第一百七十章愿意（1/2）

莫明欢被他这个问题问的一愣，她定定地凝视着萧染，良久，她才低头喝了一口茶，带着软绵绵鼻音的声音响起。

“那我会一直等到你出现为止。”

你不来，我不走。

莫明欢眼中闪过一丝执着。

三年了，今夜又是在与三年前相似的情况下，萧染主动与她搭话，她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三年一次的科考，才有了这个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绝对不能错失良机，这次，她要主动出击。

莫明欢的这个回答使得两人之间平静安宁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难以言喻了，萧染不知该如何回答，二人谁也不说话，莫明欢静静地喝着茶，冰冷的身子终于暖和回来了，杯中的水被她喝光后，萧染会主动地再替她倒满。

虽然两人互相沉默着，但这诡异的气氛竟渐渐转变的融洽起来，若把他们中的谁换成了别人，恐怕都不会有这种效果。

安静了半晌，萧染终于开口说话了，“莫丞相身体可还安好？”

“父亲的身体一直都很健朗，加之科考结束，手边的公务也轻松了些，最近又并无任何烦心事，过得还算不错。”莫明欢微微笑着，两人就像相识却又分隔多年的好友，再见时，哪怕彼此之间一句话不说，都不会有丝毫尴尬。

“前段日子宫中春宴，我听萧太傅说你受了风寒，现在好些了没？”莫明欢忽然想起了当天霜云殿之上萧太傅说的话，连忙问萧染。

其实在见到萧染之前，她在心中整理了好多想说的话，打了很多遍的草稿，但当见到他时，心中所有的建设无一不坍塌崩陷，一片空白。

萧染放下茶杯，笑着回道：“已无大碍，春季气温变化无常，少穿了件衣裳的功夫，病来便如山倒，只是说来也来得快，说走又跟江水奔腾似的，安睡了一晚后，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去不了春宴，说起来还有几分遗憾。”

“你身体要紧，况且每年春宴不都大同小异，如出一辙么，再加上先帝逝世，陛下孝顺，不让大肆操办，一切随简，倒还不如在府中来的清闲。”莫明欢懒懒道。

萧染用含着七分笑意的眼眸看她，“但我听家父说你与莫大小姐的‘高山流水’艳压群芳，甚至比岑府与欧阳府的三位都略胜一筹，赢得陛下圣心，这还算无趣吗？若有机会，真想见识一番，可惜了。”

莫明欢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她抬起头看着萧染，嘴唇微动，但最后还是化为了一抹淡淡的笑。

她本想说，如果他愿意的话，她真的很想再为他一人演奏一次，只要他愿意，但莫初见那边肯定不会同意吧，霜云殿那回，她能清楚地看出，莫初见之所以能完成那个舞，一部分也是多亏了她运气好，再来一次，失误的可能性太高了。

“舞与琴的合奏，莫大小姐是舞，而你则是琴吧。”萧染对莫明欢笑着，“看来你会抚琴了，学的很快啊。”

“这还要多谢你，三年前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恐怕还是对琴避之不及吧。”莫明欢也笑道，“如果非要追究根源的话，你还算是我的启蒙老师呢。”

两人正说着话，这时老板端着两碗馄饨走了过来，“二位，您的馄饨好了。”

老板将那两碗馄饨分别放在两人面前，一股香气顿时迎面而来，吸引住了还未吃饭的莫明欢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