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2/2）

“你自己去吧，我将碗筷洗了！”

卿墨尘拿过飞扬手中的碗筷，拉起飞扬的手就往外走：“让冷六洗，我们去散步。”

等卿墨尘拉着飞扬离开厨房，冷五和冷六出现在厨房，冷五指着碗筷：“去洗吧，说不定洗过碗后你就领悟追媳妇的技巧了。”

冷六看着手中的碗筷，真的吗？以自己的资质，那得洗多少碗？

今晚月光如水，没有风，四周静悄悄，只有两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卿墨尘没有说话，只想这样一直走下去。飞扬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沉默的跟在身后。

两人走的很慢，不知不觉走到了操练场。卿墨尘靠在场边的一棵大树上，看着空空荡荡的操练场：“小时候除了读书，每日呆在这里的时间最多，父亲对我很严格，五岁后就开始让我习武。记得当时年纪小，要蹲几个时辰的马步，稍微动一下，就会被父亲拿着胳膊粗的棍子敲腿和手臂。才开始的时候是哭着蹲完马步的，回去后母亲看到我身上的淤青和会和父亲生气。我那时候不明白，我是父亲的独子，为什么对我那么严格，那么凶？”

“慈母严父，都是爱的一种表现。”飞扬靠在卿墨尘旁边的一棵树上。

卿墨尘转过来对着飞扬：“是啊，后来长大了也明白了。我们威远侯府的男人是要上战场的，学艺不精，上了战场就是送死。”

“嗯！”战场是血腥的，有多少男儿上了战场不能回来的。

“知道我第一次上战场时多大？”

“十几岁吧！”飞扬看着卿墨尘：“第一次上战场害怕吗？”

“不害怕，跃跃欲试，很兴奋！”卿墨尘回忆当时的情景：“那时候我十四岁，少年壮志，斗志昂扬。我和父亲跟随如今的皇上出征，立誓要将失去的城池夺回来，将蛮夷驱逐不敢来犯。来到边关，看着被烧毁和强掠的村庄，到处可见被杀害的平民百姓的尸体，那种恨由骨子里散发出来。”

“三光政策？”想到前世的历史，蛮夷都喜欢杀光抢光烧光。

“对，就是这样！所到之处遍地狼烟，看不到活着的人。”卿墨尘说道这个场景满是恨意，“到达边关后的第一场战役，我参加了，我一刀解决一个，蛮夷人强马壮，我们收回了一个城池，也损失了不少兵力。接下来的战役，说黔敌一千自损八百一点也不为过，甚至有时候消灭敌人一千我们要损失九百九。这仗打了两年，带去的四十万大军，只剩下十万不到。死去的那三十万，只有二十万真的死在战场上，其余的都是被蛮夷伤了，伤口救治不当死去，还有后来粮草不足，受伤的人知道自己活不下去，干脆不吃饭，节约下粮食给其他士兵，饿死的。”

“粮草和药物是战场上的必需品，缺一不可。”在这个生产力和医药都落后的古代，这些也恰恰是最缺少的。如果再碰到供应粮草和药物的官员贪污什么的，后果可以想象得到。

“最后一仗，差点死在了敌人手上，还好命不该绝，让我活着回到了京城。”卿墨尘忽然笑道：“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