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一百三十（1/2）

照顾着阮西北睡熟以后，代若涔又放轻动作起来，他穿上外套打开门出来，又将门合上。隔壁房间阮零开了门，两个人对视一眼，阮零点点头。客厅的灯还亮着，代若涔下了楼。

敲开门就看见容妈妈，中年女人对着他友善的笑了笑，让他进屋。两个人围在火炉旁坐下来，容妈妈问：“在这里还习惯吗？”

代若涔笑着点点头：“嗯，习惯。西子的手艺大概都是跟您学的，您做菜很好吃。这边温度跟a市差不多吧，只是a市是一体房，会比较方便活动。”

“嗯，这边不比城里，再两天可能就没水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明天，午饭过后吧。”

容妈妈顿了顿，喃喃道：“这么快啊……”

代若涔想了想，说：“您愿意一起过去吗？西子怀着孕，我不想她再去店里了，但是她自己在家又怕她无聊，她还小，也没有什么经验，我怕让我妈过来照顾她会不习惯。您如果能去，西子一定很开心。”

容妈妈有一瞬间的心动，但很快她想到了很多东西，最后她笑着摇摇头：“不了，我走不开，你也知道，家里一个病人，需要人照顾。小绾的爷爷最近身体不大好，他的那些个儿子……呵，住得远，要上班，也没人能照顾。女儿要找工作做，也不来看看老人，我怕再出什么事。”

代若涔也不勉强，只是点头，然后他从西装内袋拿出一个红包：“妈，新年快乐。”

容妈妈略微的愣住了，到不是因为红包，而是因为代若涔及其自然的那一声“妈”。代若涔大抵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笑着解释：“不管怎么样，西子是您辛苦带大的，您是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母亲。我孝敬您，跟西子孝敬您是一样的。”

容妈妈因为这番话红了眼眶，可能是又想起阮西北在阮家的那些经历，所以她的眼中带了浓重的愧疚。代若涔笑着安慰：“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将来会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您是西子母亲的事实，不论西子说过什么，您做过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西子是爱您的，我相信您也一样。人总要往前看，西子将来会过得很好，所以您不用把一些事情放在心上。”

容妈妈伸手擦了擦眼角，笑起来：“你说得对……”

代若涔把红包递过去：“妈，这个您得收下，这是我和西子给您拜年的。您不愿意跟我们去a市，也就不能一起过年了。这些钱您拿着，家里缺什么，就买些。”

这个说法让容妈妈没有办法拒绝，她伸手接了红包，手下的触感却不怎么对，一个部分厚，一个部分薄，这里面还有……

“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代若涔笑着解释，“您别急着把卡还我，孩子工作了、有能力了，都会给父母钱，之前我那边有些事情，也不能过来看看您，您是我们的母亲，照顾您安享晚年是我们子女该做的。”

容妈妈还是摇摇头：“孩子，拜年的红包我收下了，但是这张银行卡，我真的不能拿。你放心吧，我能养活自己，我以前的工作是请假的，再过几年退休了，我有退休工资。我一个人，也用不了什么钱……”至于那个男人，他没有资格用因为阮西北而得到的钱。

容妈妈把银行卡抽出来，上面贴着密码，是她的生日。以前阮西北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帮自己设置密码总是设置成自己的生日。容妈妈红着眼眶，把卡递回去：“这卡我真的不能收。”

代若涔还没说话，外面有人敲门，代若涔起身开了，是阮沐年。代若涔笑着侧身让他进来，说：“小叔，还没睡呢？”

阮沐年也笑：“没呢，嚯，这天真冷。”

阮沐年在代若涔旁边坐下，笑：“大姐，这卡你就收着吧，本来我这边也想表示感谢，你照顾了北北那么多年，不过我怕你不收……我这里的钱你不收我不能说些什么，若涔的钱你不收就有些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