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别离后,相思在心头(一更)(1/2)
摄政王独孤凌寒对于蓝叶的失踪,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一来,他误以为是自己的小叶儿在幽冥虚境碍于什么因素没有出得来,亦或者还有什么事儿没办完,所以先行送自己出来了。
他的脑海里只记得自己的妻子因为自己受了伤。至于身体的白伊动用幻、术,到底把人打败没有。
他全然忘记了。
对于幽冥虚境的人而言,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白伊牺牲自己,给了自己一条命,这无论如何,都是值得感激的。
毕竟当初自己练功疲劳致死,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他感激有白伊附、身,不然自己便没有命可以回到东越国,同东越国先皇复仇。以往寂寞的时候,还有白伊陪伴着自己。
眼下白伊的灵、魂散了,他内心的那个好友从此再也没有了。妻子蓝叶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握在掌心的幸福,然而,不知为何,那唾手可得的幸福也随风飘散了。
“小叶儿,你在哪里呢?”摄政王独孤凌寒抬头,看着稀疏的竹林,仿佛暗淡天空里也飘出蓝叶那熟悉的容颜。
他看着看着,本是笑容璀璨的脸颊,却因为那个突如其来的雪花,迷失了自己的心。
再接着,泪水充盈着眼眶。自己再也不可能看到妻子蓝叶了?
他伤悲,痛苦,挣扎?
单手成拳,重重地捶打在地面上。
手掌因为地面的碎石,打出血来。片刻后,就有了一丝痛楚。虽然他未叫痛,但痛苦袭来的时候,他的剑眉明明是皱着的。
忽而,竹林处,现出一个影子。
有声音轻唤。
凌寒。
摄政王独孤凌寒震撼了下,回过头去,却哪里有蓝叶的影子?
不过是思念过度,想起自己的妻子罢了?
属下长迎站在远方,看着王离开的那个方向,他心里担忧不已,真害怕自己的王想不开,就这么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无可奈何地摇头出府,向来府的那位宫廷内监说道,“公公先回去吧,我们王无心去皇宫面见陛下?”
那内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想,真是摄政王啊,唯有摄政王独孤凌寒才敢这么漠视皇威吧,漠视皇上吧!
他也不能当场训斥,只能托着拂尘。回两句知道了差不多类似的话,就大步离开了。
那内监三次都没有见到摄政王独孤凌寒,新皇阿七倒也没有怨恨和责备,只是轻笑道,“他若真的来了,恐怕也不是独孤凌寒了?”虽然嘴角带笑,但心底的那丝苦楚也是显而易见的。
皇子阿七早就知道,摄政王独孤凌寒是一个人从玉隐山回来的,也从候府世子商季秋那里知道,摄政王妃蓝叶并没回那摄政王府邸。所以他私底下也便以为,蓝叶出事儿了,她或许……因为什么送了命。
“早知道她福薄,朕当初就不应该对她那么过分?!”皇子阿七刚刚当上九五之尊,还没有改变他以往做皇子的那种心、性。
对于蓝叶待他的好,他全都记在心里。很久之前,也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眼下她人突然失踪了,连摄政王独孤凌寒都找不到,他心里就没底儿能够再见蓝叶一面了。
“陛下?”内监总管只看到,这年轻的新皇神色憔悴,单手捏着鼻翼,惶惶不安。
“你先下去吧!”皇子阿七晃了下手,就将众人支开了。
留他一人在殿,思念心中佳人。
……
亲眼看得蓝叶离开的七殿下和玉石少将军,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他二人对待蓝叶的痴情不假,也因为那份痴情,所以蓝叶消失后,他们还会情不自禁地感到内疚。
当初蓝叶找到他们时,曾经相求。
他们那会儿却因为那些流言蜚语以及凝华长公主的死活,迟迟不愿意给她让开去路。
如今想想,真是后悔莫及。
最起码,她在离开的时候,能够给她留点儿好印象啊。哪里知道,会是这么个印象?
吹箫,喝酒,喝酒,吹箫。
来来回回,都是那些乱人心神的伤悲曲子。
到最后,府中奴仆便没法想象,他们的七殿下,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思了。只能从箫音里了解到七殿下那思念之情。
玉石少将军比较实在,因为同七殿下之间的设计,曾让他喜欢了许久的心上人不开心。所以最后他向新皇请求,又回边塞打仗了。
这一次,他已经不打算再回来。
除非那个蓝叶再次回到东越国?
否则,他将失去回到东越国的信心?
“七殿下,后会有期!”玉石少将军拱手向七殿下作揖的时候,七殿下并没阻止。
只说了一句,在边塞要小心谨慎云云的话,就结束了二人的交谈。
他们彼此爱恋一个女人,也自然会因为那个女人,而心意相通。
是啊,为情敌,又同时得不到的那种心情,只有他们了解最深了吧。
倒是候府世子商季秋向凝华长公主讲起那些稀罕的事儿,众人也从他的嘴巴里,知道了摄政王独孤凌寒并非普通人,而是恶、魔的诡异消息。另外他还向凝华长公主讲了,摄政王妃蓝叶消失在树下的事儿。
其中种种,但凡回想起,商季秋都觉得是梦。
因为摄政王独孤凌寒再次出现在东越国的时候,听说有江湖中人找上过门。
那时摄政王独孤凌寒同他们打斗之际,双瞳黑亮,并无变成深蓝色的瞳仁一说。
倒是独孤凌寒的内力,更加深厚,轻功,也更加卓绝了。
上门讨伐的人,纷纷惨败在他的手上,不过独孤凌寒因为觉得无聊至极,所以没要对方的性、命。
反而言笑晏晏地告诉他们,自己不是什么恶、魔,自己是神,而那消失了的摄政王妃就是所谓的仙。
当时那些江湖中人只管保命,哪里还去管摄政王是不是神,摄政王妃是不是仙呢?
看着那些人在自己的跟前,俯身垂眸,摄政王独孤凌寒嘴角挂起一丝惬意的笑。
终于……他们这些世俗的人,开始忌惮了,开始……选择畏惧了?
……
候府。
雪色妆染的凉亭。
世子商季秋同自己的母亲凝华长公主道,“母亲,新皇几次派人恢复摄政王的官职,您……怎么看?”
凝华长公主知道商季秋孝顺,但对他过于地独断感到不甚满意,“季秋啊,你呀,太果决了。摄政王这么多年来,一心为了东越国,从未在政、绩上出现过任何差错。母亲生病,只是母亲老了,身体不济。同摄政王又有什么瓜葛,你为了母亲,苦心孤诣地带人去同摄政王做对,真的非明智之举啊!”
商季秋不甘心被凝华长公主这么训斥,连忙反驳道,“母亲,那独孤凌寒是恶、魔的事儿,人尽皆知。不然,季秋也不可能同他为敌。哪,你看,他人刚一离开,母亲的病不就好了么?”
凝华长公主是个睿智且识大体的人,纠正他,“季秋啊,母亲在床上躺了几日,身体也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再加上大夫给母亲开的药,所以母亲会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你如何要怪罪摄政王?摄政王若真是恶、魔,真会危害苍生,那这么多年来,母亲早就死了,还能同你父亲安稳地在一块儿,还能安然无恙地生下你么?!”
商季秋被凝华长公主这么一说,并没有觉得恍然大悟,反而有些不悦地争执道,“母亲,您一定是因为没看见摄政王狰狞的面孔,所以才固执地以为独孤凌寒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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