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竟无处可去（2/2）

十四年，他给了自己十四年的期待，为他找了十四年的理由开脱。却还是在金銮殿上，被不痛不痒的几句敷衍化为齑粉。十四年，早已经将他的耐心磨光，“期望”，那是愚蠢的人才会有。从那以后他习惯事事握在手里，任何东西只有握在手里才万无一失。

本以为那以为已经将对他的残忍做到了极致，结果他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他和赵珒从来都不一样。

今日早朝，众臣因为赵珒封王之事议论纷纷之时，皇上扭头看他，意外地出了声：“南王觉得呢？”

众臣一下子噤若寒蝉，直接被皇上言语给惊到了。此事最不应该问的就是南王，他是三殿下封王最大的受害者，大家都知道皇上偏心，但是没想到偏的如此厉害。

除了皇上没人敢去看南王的脸色，那个孤傲张扬的人，此时却是最可怜不过的。

随着时间流逝，大殿里压抑的气氛不减反增，让人透不过气来。就在左相柳锦书出言想要缓和这剑拨弩张的氛围时，赵珏出言。

“本王觉得极好。”可笑，可笑。天下父母，大概没有谁做的比他更狠的了。赵珏心里波涛汹涌，硬生生压着，面上不显。

“南王都觉得甚好，那就没什么异议。下朝。”皇上摆了摆手，走了。

直接把大臣们看傻眼了，皇上竟然对南王这么绝情，直接问上南王，这，这，太过分了！果然，皇上对三殿下宠上了天，对五殿下却是……，没有皇上的喜爱，南王和皇位是无缘啦。老臣们无奈地摇着头直叹气，可惜了南王这般人物。

“主子……”木潜跪在地上，不知道回什么。

主子，他的主子只有宫里那一位九五至尊。赵珏也不管他，起了身，足尖点地，化作一道白影飞出窗外，茫茫楼阁，酒肆林立，他竟不知道去哪。

入夜，天下最尊贵的皇宫也静了，看似平静祥和。但是自古权力集中的地方，就不是干净的，腌臜阴暗的事掩埋在偌大皇宫里，在深夜叫嚣着挣扎着想要冲出来。但是似乎又被什么给拦回去了，继续忍受着这无边的痛苦。

皇上坐在案前，细细地看着批文。近侍李洋来到皇上跟前，说：“木潜回来了。”

“宣”皇上放下手里的奏章，揉着眉心，这些事弄得他心烦。

“皇上，微臣领罪。”木潜跪在案前，低头道。

“你被老五发现了。”皇帝一点也不惊讶，若发现不了，他就不是老五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木潜。”木是随他身边的人，而潜，潜伏，从一开始老五就知道木潜是他的人。

“你也回不去了，那就在宫里领个差事，就副留守指挥同知卫?。”从三品的官职，主要还是在宫里当差。

“下去吧。”皇上摆手让他下去，看着他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

“没有，只是想给皇上讨个外出的职。”木潜想了想那个人说的话，到嘴边，换了事情。

“你是怕见到老五吧。”皇上岂能不懂他的心思。“就这样，留在皇宫。”

把人都赶走之后，皇帝独自一人看着窗外，细细想着赵珏，老五是厉害啊，哪里是省油的灯。赵珒不会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