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生辰(1/2)
好花也惧秋,淑女多君求。
莫愁说莫愁,无忧岂无忧。
剑影这几日总是笑眯眯的,李如风每每见他如此,不免有些奇怪,问起他时,他也只是笑。看见谦王夫妻和睦,他们一众兄弟都松了口气,只是私下里议论起来都说谦王是实打实的惧内,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不敢如实相告。
这日飞雪有事出去,剑影遣别院丫头偷偷搬走了院中一应寝具,又打发丫头们离开去做别的事,更安排大门处守紧了不放一人出府,尤其是夫人。这一闹,动静也大,合府就只有飞雪不知道。
等飞雪回来,院中摸不着一人,更奇怪的是屋子里四壁如洗,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她想了想,就去书房找李如风。
李如风正在作画,她凑过去一看,原来是画野鹤图,那图倒和她绣的一般无二。往旁边看时,发现那边有一摞图,形态也和她绣的差不多。
“像不像?”他问:“就这张最像。”
“画这个做什么?”
“你既有,我当然也要有配你的,比方你有竹笛,我就有玉笛,你喜欢陶翁的诗,我也就有陶翁的辞。”
飞雪听了,脸微微一红,指着那画儿道:“少了什么?”
“少什么?”他诧异。
“我院子里的东西,你偷来都该画上才是。”
李如风其实是知道剑影捣鬼的,只是这次他倒办的不错。
“府里的人都道我是妻管严,还说你是母老虎,为了我们的名声,我就让他们把你的东西搬到我那里了,如果住的不习惯,再添些东西。”
飞雪自从答应李如风入府侍奉,自然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于此事,她到底面皮薄,心里的坎也还没过,于是装糊涂玩笑道:“难不成是王爷思春了?”
李如风觉得她话说得太真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的没错。”
飞雪也笑,拿起那笔来,在他手心写了个字,又道:“好了,春也在你手里了,不用思了。”
李如风道:“我如此坦白,你竟忍心敷衍我,看我不治你。”于是当真过来拉她的手。
飞雪哪里会如此束手就擒,连忙接招,他招招留情,她边挡边逃。李如风从书房将她逼至卧室,飞雪心知敌不过他,一边跑,一边向他丢那些瓶瓶罐罐,一应器具。
剑影及众人本不想听,无奈二人打架动静实在太大,大家好奇谁输谁赢,结果如何,故都凑在门口看热闹。
在听了一会儿,居然叫起阵来:“王爷,您也太有用了,连夫人都治不住,以后就别对我们凶巴巴了。”
一会儿又说:“王爷,府中没钱了,可别再摔东西了。”
李如风哪里听得,一招制住飞雪,对外道:“都滚远一点,夫人面皮薄。”
“李如风!”飞雪吼道:“把我东西搬回去。”
李如风笑道:“事已至此,搬不回去了。不然我怎么管府里这些人,你也听到了,他们都嘲笑我,活到二十五,居然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你说我可怜不可怜?”
飞雪一听,也就不再和他闹,停下来,朝外大声说道:“王爷,你放手,我保证对你百依百顺。”
“真的?”
飞雪狡黠一笑:“自然是说给旁人听的,在这里起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我各占一半。”
“岂有此理!”
“就有此理。”飞雪说完,开始捡地上的东西:“你依不依?若是不依呢,我还回去。”
“好。”
之前将他房间打成一团乱麻,她也没好好看看这房中布局。恢复之后再看,倒是简洁明快的很,只有几个大的青瓶摆着,壁上挂着几幅字。被褥也都简单,四处也看不到金银玉器。
李如风命剑影将她原来器物一一摆在房内,看起来却也十分协调。他们本是一样的个性,喜爱的东西也差不多都一样。不一会儿,又有府中老人送来几套环钗衣裙,霞色红色青色各有几套。
其中一件看起来甚是朴素低调,却是十分贵重的雪丝织成,何等利刃也刺不破。李如风笑道:“我看就这件还过得去。”
“那就把这件送给公主。”
“我这府里就这个贵重些,你还要送人,真是败家,何况这是按你的身量做的。”
“那就不送了,等日子过不下去就卖了换钱。”飞雪笑回。
“今日有些不同,我陪你出府逛逛。”
“哪里不同?”
“今日是我生辰。”李如风淡淡道。
他是高兴的说着这话,可是语气却有几分落寞。飞雪挽住他手:“没人知道吗?”
“与别人何干?”
“皇上呢?”
“他也不知道以为是明天呢。”李如风一笑:“今日是夺君权,明日就是旺家国,我母妃生我时,瞒报了时辰。”
“那她如何得知?”
“她会些占卜之术。”
“哦。那我们就出去逛逛。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我都请。”
“离山上有个朋友,我经常去找他喝一两杯。”
“那我们就走吧。”
二人秘密出府,骑行至离山。
离山险峻,乍一看奇石怪岩鳞次栉比,行至山腰才和缓一些,北面竟有一块平缓之地,就看见三间屋子。飞雪正要拾阶而上,就被李如风拉住手:“这石阶下有机关,房子周围也有,你跟着我的脚印走。”
“把家安在这里也怪吓人的。”飞雪嘀咕着,一边踩他脚印。
“他怪人一个,没什么可怕的,就爱三五天换个机关。”
“小友远来,佳酿待之。”声音有几分沧桑,声音一落,人已飘了出来。
飞雪一看,原来是个老头,鹤发童颜,看不出年纪。
“月老。”谦王一揖:“我来讨酒喝。”
飞雪还想着如何称呼,一听月老二字,不禁失笑。
“谢家丫头,你笑什么?”
飞雪一听便有些疑惑:“你叫我什么?”
“不是谢丫头,那是谁?嗯,小三子?怎么这么面生?”老头又打量了她一眼。
“她不是谢姜,她叫花飞雪,是我夫人。”
“哦,我记错了,记混了,来来来,进来坐。”
飞雪对这谢丫头一称呼耿耿于怀,但架不住那老头会劝酒,一杯接一杯喝的上了头。一坛酒完,李如风已经醉的人事不省,飞雪却还有几分清醒。
那老头看了看她:“有话就问。”
“好,谢姜和他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是谢姜?”
“太子妃嘛,我还是黄毛丫头的时候她就名声大震了,不过估计嫁给太子累的够呛,上次看着都显老了。月老老祖宗,麻烦你说详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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