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出没风波里 (6)(2/2)
秦野闲歪着头躲着她胡乱翻蹬的双腿,抬起右手对着臀部就是响亮的一巴掌,这一掌下去打得肩上的人顿时老实不动。
“非得挨揍才老实。”
程仙被他一掌扇在翘臀上,竟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她垂下的脸庞让人看不到扭捏的神情和绯红。
在脑回路转了一圈后,她慢半拍的尖叫起来:“你个杀千刀的!居然敢打我屁股!秦野闲,你个大丘八!”
一脚踹开卧室的房门后,秦野闲好不温柔的将她甩到床上,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
“你再叫一次,信不信全北平城都能听到你被打了屁股。”
程仙顿时撕咬上来,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都散到他身上去,“你个王八蛋,都怪你,谁让你来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得他要说出答案来,你个搅屎棍!”
秦野闲三两下就将失控的她按倒在软绵的被褥上,疑惑道:“本督军什么时候要来,还得由得你同意?你说的是什么答案?”
“呸,关你屁事,搅屎棍!”还是不解恨的恶声恶气骂道。
两人都没注意,没有关闭的房门外传来一声脸盆“咣当”摔落刺耳的声音。
两人同时回身扭脸望过去,只见安昕不知何时回来,也顾不得摔落在脚旁的脸盆,直愣愣的看向房内扭打在一块的两人。
“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房门没关……”安昕嘴上焦急的解释着,眼睛却一直往里屋瞟去,恨不得把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不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啊。”
说罢,踢了踢脚下的脸盆,晃晃悠悠的往楼梯口走去。
程仙从侧面的镜子里看见两人暧昧的姿势后恨不得两眼翻白晕死过去,她在撕咬的过程中,早已衣衫不整的仪态更是被秦野闲骑在身上显得更加下流猥琐。
“还不从我身上滚下去!!!”
一声河东狮吼从楼上传来,吓得原本正下楼梯的安昕脚下一咧,差点没扶住手梯。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会玩了麽,真是开放。
江家书房中。
“父亲,张副军委托给咱江家的最后一件事,儿子已经办妥了。”江文也眉心中略带疲倦的说道。
江茂闻言差点从太师椅上跳起来,他手指着江文也颤颤巍巍道:“你说什么?你办妥了什么事?”
“我找回了定窑瓷枕,交到了张府。”江文也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
“谁让你去办的!你是真的当我死了吗,江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江茂蜡黄的脸气得泛红,嘴唇都发白了,灰白的胡子一颤一颤地。
“儿子是想做个了结!这样不好么,父亲,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苍南江家从不应该受任何人的要挟指使。因为,这是江家,只能由姓江的人掌事!那个人就是您啊,父亲。难道您甘心让他人到咱们家来反客为主吗?”
江茂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时什么也来不及想,只觉心头怒火冲天,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猛力一用力,“啪”的一记极响亮的耳光扇在江文也的脸上。
书房里瞬间万籁俱寂。
江茂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已还停留在半空的他那手掌,上面青筋交错,宛如长春藤缠在树枝上。
而江文也则侧着被扇打得左脸,双唇紧抿,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点不知所措。
世间的一切仿佛停下了脚步,只有无声无息的空气游荡在空中,时间缓缓的流动。
“文也,为父不是那个意思,孩子……”江茂呐呐的出声。
他从来没有打过江文也,哪怕江文也很小的时候也没有。
今天是第一次,这记耳光不单打在他的身上,更像是扇在江茂的的心间上,让他感觉到心都要碎了。
“如果父亲没有别的事了,儿子就回屋休息了。”说罢,江文也头也不回地离开。
自已真的做错了吗?
是做错了什么,为何一向开明的父亲会如此失控暴怒?
难道不应该归还那个瓷枕?
那不过是一个很有收藏价值的古董玩件罢了,却能换来江家永久的安宁,这难道是父亲不愿意的事吗?
他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之后,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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