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出没风波里 (5)(1/2)
夏日清晨,朝晕早已穿透了窗权,从蝉配合鸟声便似真啼交织成一阀颂歌,不止惊梦,更是唤起了万物的灵性。
张邵齐淡淡的回道:“逮住了又如何?杀他灭口?他想听就让他听个够,知道了这些又何妨?”
“爷,听您的意思是,您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大兵搔头抓耳的,百思不解的问道,反正他自已是想不到了。
“能有谁,能光明正大进入书房庭院内的,除了江家主人还能有谁?”张邵齐瞥一眼他,真是有够笨的,“不外乎就是那几个人。江夫人去了娘娘庙,江文瑶去了学校,你说还能有谁?”
“哎!”大兵迟钝的拍了拍手,后知后觉的叫道:“是江文也那小子!”
大兵粗鲁的拍掌惊呼,把落在树梢上的麻雀惊吓得扑扇这飞起一大片,麻雀群飞起来迅若流星,在密密的树枝树叶里忽隐忽现。
张邵齐难得没有大发脾气,只是冷冷的睨了大兵一眼,唬得他不知所措的傻傻的呵呵。
“嗯,就是他,江茂的宝贝疙瘩。”
张邵齐在一处石凳处站着,待大兵用衣袖把上面擦拭干净了,又把自已的外套脱下垫上,才慢悠悠的坐下。
“爷是故意让他听得,其实爷的话也是说给他听的。”大兵若有所思道,好像大概能想到张邵齐的用意了。
“你小子总算是转过弯了来,”张邵齐脸容并没有多少变化,眉清目朗的五官依旧,但是眉宇之间却微微舒展开来,好像长期被囚困的鸟儿,终于得以逃出牢笼,舒展开绚烂的羽翼。
“可是,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张邵齐的脊背微弯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眼睛无焦距地看着地面,静默无语。
大兵看张邵齐久久不言,便想着是自已冒失了,今日见他心情不错竟然多嘴多舌的打听了这些本不该问得事,惊吓得正准备跪下求饶之时,却听得头顶响起张邵齐的沉声回答。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自已想要的东西万无一失的到手。”他目光久久凝视着某个方向,说出的话好像不是在回答大兵,而更像是自言自语:“江茂是只老狐狸,这些年我都快控制不住他了。他虽身未动,但却心已远。江茂未必肯再帮我,但他儿子却一定会为了他出手。”
大兵为人憨直,脑子就是一根筋,他听得张邵齐答非所问的说着。也不敢像方才一样粗鲁的追问,便只能愣头愣脑站在原地,点头示意。
张邵齐像魔怔般的喃喃道:“我在南京备受折磨煎熬,都是拜他们所赐,偏偏大哥竟然要我忍住这口恶气,我这次要是得不到美人瓷枕,我就真的会死无葬之地,那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他说话的声音极其含糊而低沉,从远边送来一阵清风,吹得树丛里悉悉簌簌作响,更把他的声音吹散在空中,四处飘零。
张邵齐坐在石凳上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在外人看来他是个有本事的人,去了南京手调查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甚至官复原职,这所有的一切还不是得靠于自已有个在南京当参领的表哥,这中有权势的背景是让无数在官场上摸打爬滚的油腻子直嫉妒红眼的事。
但说都不知道他内心的煎熬,那个在外人看来位高权重的表哥杨铭,就是个令人作呕年过半百的**癖,一想起他来,张邵齐脑海里就呈现出那一幕幕肮脏污秽,不堪回首的非人遭遇折磨。张邵齐不禁肠胃里一阵翻滚,直要作呕出来。
大兵见他脸色难看,便小心的在旁扶持着,却被他一把推开。
张邵齐恶声恶气的骂了一声,阴晴不定的脸色让大兵习以为常的退后了几步,在不远处等候着。
张邵齐是跟杨铭是做了交易的,他必须回来!
他要那些得罪自已,害了自已的人都要付出血的代价,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既然杨铭得到了自已的身子,也说到做到滥用职权的把自已送回北平,那自已就更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更重要的是,杨铭和自已已经知道了那首童谣里有关美人瓷枕的绝世秘密了。他更不可能任这富可敌国的清朝宝藏流入其他人手里,他要得到这些动人心魄的宝贝,更何况乱世之中,有钱有势有枪杆子才能硬气过人!
即使不能全部独吞这埋藏在不知何处的宝贝,但只要有权势的杨铭给自已当靠山,自已还怕什么?
不好的一切都将成为过眼云烟了,美好的日子就要来了。
这样想后,张邵齐原本惨白难看的脸色,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当日渐黄昏的时候,程仙家门前的茶馆人来人往。
夕阳落在茶馆的角落暗香浮警,稀薄的空气被染上一层素淡的温煦,多少有些月下黄昏的味道。
程仙从倚梨园登台唱罢回来,今日一连唱了3台大戏目,累得她直抬不动大步,缓缓地迈着步子,任由夕阳把自已的身影拉的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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