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一个女孩的哭泣(2/2)
(还你什么爸爸?)郭在容想感同身受。
(你要还我爸爸!)王开花虽不知爸爸为何物,可母亲先前对她的交代足够深刻,她们就是讨爸爸而来。
(住手!你住手!)外婆怕在容有闪失,扯开了还要拉拽的小女孩…
几经纷扰,锄地三侠才明白一二,原来,那伪君子又多制造了一个苦女人…
(这里没有男人!你快点走!)外婆吃力的警告。
疯女人白了老人家一眼,又白了在容母亲一眼,连小小的在容也不放过。
(没有男人?干嘛急着叫我走?是你们心虚吧!)说完,随及向地头的房子闯去。
外婆怕疯女人乱砸东西,叫两人前去保卫。
疯女人掀开了床单,探了床底,窜进柴房,厨房。最后从厕所自己跑了出来,依靠着墙沿半吐半晕起来。
(呕,呕…)疯女人耷拉着舌头,瞳孔翻白,两手高举,整个状态不知何谓…
一阵瓷化后,在容道,(妈妈,我们给她们点儿玉米好不?都瘦成那样了,怪可怜的!)
母亲当面不置可否,但回身准备玉米的双手并不含糊,也许她想,在容的世界是纯洁的,这些收成也有她的功劳,不该忽略她的感受,再说济人之困,理所应当。
一包玉米塞到手上的时候,王开花的母亲饿泪连连,(谢谢!我以后再也不来扰烦您了!您是好人!)…
的确,换成别家,这势弱的母女早就被对方手上的锄头敲死了,哪还有领玉米吃的福份。
但借玉米消灾,并没能让郭在容踏实多久。在没有男主人的屋檐下,雨水仿佛总是渗漏个不停,潮湿的地面,阴气重重,外婆多劳成疾的风湿骨痛反反复复,长叹短嘘间,难免把气头推到母亲身上。
(修瓦的孙大叔都通知好久了,居然没个回音!难道不记得离上次修瓦已经三年有余了?且说这地方风大,修过一年都有些摇摇欲坠了,也不想想这三年我们已经住成啥样?话说我们女人不会喝酒,可一直修瓦的钱我也没少他呀!难道我们辛辛苦苦种出的玉米钱他舍不得要,干脆就不来了?!)外婆铺垫道。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瓦房变少了,修瓦工也肯定少了,孙大叔说不定已经改行了呢。)母亲说。
不知哪句不中听,外婆生气道,(都怪你!上次那个斑郎来怎么不让他修?)
(妈,斑郎会不会修瓦我都怀疑,何况他一进门就动手动脚的,我留不下那种人。)
(且不说斑郎,那个大壮呢,你不也没给人家修!)
(大壮也类似那种人,一进门就脱衣服了,让外人怎么说我们?!)
(能怎么说?这屋外偏僻,没外人经过!再说了,改嫁不也正常吗?难道你想一辈子就窝在这鸟不着地的地方?洪莲呀,村里的其他人都搬走了,就因为这地方贫得养不活人!你倒好,回来这理直气壮的生出个女儿,并还想一直理直气壮过下去。洪莲呀洪莲,女人就要找男人嫁出去!你起码这点都不懂吗?)
(妈,你以为我不懂,所以就想请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来勾上我了是这样吗?)
(什么乱七八糟?你不也乱七八糟到离婚了吗?让在容连父亲是谁都没见过,你知道别人是怎么看我们吗?!)
郭在容的母亲郭洪莲一阵委屈,想着当初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结婚,没把握的低调到连婚礼都没外人知道,以为她还没出嫁。刚好后来挺着肚子离婚,回到油麻地就偷偷生出郭在容了,乍一想,在容是个没有父亲的人,就算有,也不知道他是谁多少搞笑啊!
(可是全错在我吗?家里穷得跟谁都门不当户不对,我能嫁得好吗?现在怨我,当初为何还把我生下来?)
(你现在怨我?那你不也把在容生下来了吗?!)
…
(呜呜呜…)郭在容对大人的争吵爱莫能助,自己还莫名其妙的被中伤,生怕哪天大人看她不高兴,粮食又匮乏,就将她拖到屋外一丢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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