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一张写真照（1/2）

时间过得很快，临近暑假，学校安排音乐，体育，美术提前考试。五年级体育测试项目是引体向上。操场上，五年级学生正有序地进行测试。

该我了，起跳，抓住杠杠，引体向上。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我那条人造革裤腰带“咯吧”一声断为两截，裤子快速地滑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下身和少女的私密处。因为我没有妈妈，初次来潮，吓死我了，什么都不会，弄脏了三条内裤后，已经没有内裤可穿了。

在场的男女同学和几位家长愣了片刻后，目光都聚焦在雪白的下身上，一位男生打起了呼哨，几位女生发出“咦——”的一声后，全都扭过头去。

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我蹲下，下意识提起裤子，哭着，跌跌撞撞地逃离人群，躲进了女厕。

李蕾老师知道后，解下裤腰带，给自己系上一条布带，带着内裤，来到了女厕。女厕内，有几位女生在议论，我蹲在那里，手提裤子绝望地哭着，羞耻从每一块皮肤，每一个毛孔溢出。

李老师劝走了其他女生，守住厕所门口，背转身，叫我穿上内裤，系上皮带。我做完这些后，还是哭，不肯走出厕所。李老师无奈叫上两名女生，把我扶上她的背，背着出了厕所，背着送我回家。

六月的江南，骄阳似火，下午四五点钟，依然热浪袭人。李老师背到半路，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只好放下我，在树荫下休息。我站在那里只是抽噎，抽噎，一个劲地抽噎。李老师擦了擦汗，掏出一块手巾给我擦泪，刚刚擦过，又冒了出来，怎么也擦不完我的眼泪。她停下来想安慰我，几句安慰的话那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想表扬，表扬我什么？表扬我勇敢，岂不是说我是有意这样做，是个坏女孩吗？我的老师摇了摇头。唯有爱，可以抚慰我这颗受伤的心，唯有爱，可以治愈心灵的创伤，只有这样，心才能再度被激活，才能重拾继续学习的信心。她理了理思绪，一手拉住我的手，一手摸了摸我的头，像拉家常似的说起了自己的学习和生活，在学校期间提起班上一位女生，为了艺术，力排非议，赤裸裸站在讲台上让师生们临摹。

“老师，是真的吗？”

“孩子，是真的。”

见我说话，我的老师嘘了一口气。为了打消顾虑，她继续说有些人还拍过赤裸裸的生活写真照。

“老师，你拍过吗？”

“拍过。”她信口回答。

“真的吗？”天真的我多么希望能和偶像，曾经都有过那么一次赤裸裸，其实“拍过。”是一句谎言。当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谎言，只是一味地恳切说：“老师，送我一张你的写真照，行吗？”

老师愣住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于是，我再次恳切地说：“老师，只给我看一眼，只一眼，好吗？我会保守秘密的。”现在想想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可笑，我第一次看见我的老师时她营养不良，虽然现在出落得水灵健美，读书的时候她有钱拍什么写真照吗？可是幼稚的我哪知道老师的苦衷，哪知道这句谎言，十年后把她击垮了，只是盲目要求看一眼什么写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