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战歌（2/2）

在被绿芒勾勒的剑锋从怪物的嘴开始将怪物贯穿后，无数或大或小，或黑或白的气息从怪物的嘴巴涌出。怪物原本遮天蔽日的身躯也渐渐缩了下来。

当它化为和嘉文差不多的体型后便停了下来，而它的嘴中也不再有魔气逃出。怪物重重地倒在地上，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发出一声声充斥着恐惧的哀鸣，在仅有的逃生意识的驱使下，怪物猛得弹起，飞速向着远离盖伦的方向逃窜。

看着逐渐远离自己的怪物，盖伦神色平静，默默地伸了个懒腰。

“别想逃！”坚毅的声音从天而降，嘉文将长戟横在身前，在炙热的火焰中，重重地落向毫无一点战意飞速逃窜的怪物。

在一声雷鸣般的巨响中，一圈由岩浆筑起的高大围墙以嘉文为中心，在嘉文落地的那一瞬，高高地升起。

看着伏在地上，充斥着绝望的怪物，嘉文面无表情地用长戟刺穿了它并不柔软的身躯。

而在怪物被嘉文斩杀的那一瞬，整个世界都仿佛暗了下来，狂风挟着烟尘，如刀一般切割着这个世界。一道纯白的光柱在怪物的位置高高地升起，直指云霄。

“看来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盖伦将碧色长剑扛在宽阔的肩膀上，有些蹒跚地来到嘉文身旁，“这个怪物果然是开启这个世界大门的钥匙。”

“但愿这真的是离开这个世界的大门……”看着怪物的身躯在白光中化为粉末，嘉文呢喃道。

在天空疯狂喧泄着愤怒的恐怖雷霆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紫色。一个纯白色的光圈以直指云霄的光柱为中心渐渐扩大，直至覆盖了整个天空。

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从占据天空的光圈传来，嘉文和盖伦皆抵挡不住无与伦比的吸力而被拽上了天空。

“这种欢迎仪式可不友好啊。”盖伦握紧巨剑，说道。

“希望我们真的能离开这里。”看着逐渐放大的光圈，嘉文若有所思。

随后，只有一片空白……

“你真的想放他们回去吗？”虚无而嘶哑的声音在漆黑中响起。

“为什么不？”同样的虚无而嘶哑，“他们已经失去了留在这里的价值了，毁灭了我的一个虚空世界，还灭杀了我留在那里的虚空恐惧······”

“但你得到的，不是远比你失去的多吗？”分不清到底有几个虚无而嘶哑的声音。

“对，对。我想你放他们回去，一定还有什么目的吧？”

“嘿嘿嘿，”漆黑的空间里回荡着漆黑的笑声，“时代正在改变。”

“哧，哧……”邪恶的低吼在极漆黑的空间中主宰着这里的一切。

漆黑，只有漆黑。

···········

从沉睡中醒来，他下意识地抬起了手，白皙的手遮住刺眼的阳光。

你是谁？

一个声音在他的心中升起。他只感到头痛欲裂。

你没有灵魂。

他闭上双眼，感受着心中的黑暗和沉默。

你生活在混沌之中。

他缓缓抬起好像不属于自己的右手，将仿佛生长在手掌上那并不好看，却在黑暗中绽放光芒的东西戴在自己的脸上——那是一个怪异的面具。

你不配拥有一切，因为你没有心。

“我于杀戮之中盛放，”沉闷却悦耳的低语在恶魔的嘴角缓缓流淌，“亦如黎明中的，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