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美人毒酒(1/2)
蝶舞的伤渐渐好转,已能下地走动,她本自年轻,向来身体康健,自然恢复的不慢,又加上梁铭寻来各种珍稀药物给她补养,几个月的将养蝶舞不但没瘦,反倒胖了许多,更显得圆润可人。
梁铭见她逐渐恢复,心下欢喜,只是她日日在自己眼前,能看不能碰,着实心痒难耐,她又尚未恢复,他自是不敢用强,可他早已暗下决心,他要她,要定了她,他要天下也要美人。
大战在即,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派到宫中的细作,不时传来消息,陛下病重,已经昏迷多时,太子把持朝政对贵妃和梁铭的两个弟弟倒也没有为难。
自己手中只有一个梁祯可以要挟太子,可太子既然派梁祯前来自是想到自己会拿他为质,只是不知他们的兄弟情深,能否抵得过皇位的诱惑,两军对峙之时,太子又是否会顾忌梁祯的性命。
这日梁铭军中事务繁杂,尚未来蝶舞帐中,蝶舞无聊的在那里写字。
“字写得愈发好了。”不知何时,梁祯已经到来。
“你怎么来了?”蝶舞知道帐外必是有人跟着。
“许久不见,难道你不想我么?”
梁祯到的榻前,轻抚蝶舞的秀发,附到蝶舞耳边压低声音道:“伸出手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
蝶舞不知他送自己何物,便伸出手。
梁祯放入蝶舞手里的竟是那颗珍珠,蝶舞不知他这是何意,疑惑的看他。
只见梁祯面上气色肃然,却故作温情的亲吻着蝶舞的腮边,轻声道:“这珠子里是剧毒的毒药,见血封喉,无药可医,你找机会让梁铭喝下。”
一听此话,蝶舞不禁大惊,梁祯顺势搂住了蝶舞的腰,不让她离开自己继续道:“贵妃与梁昕梁琪已自尽,他们是以死逼梁铭谋反,梁铭此次必反,其他人且不论,第一个死的必然是我。”
蝶舞不敢轻动,也不敢问询,只呆呆的听他在耳边继续道,虽然他语调轻缓,可字字听来都如惊雷一般。
“我知你不忍杀他,可是他若不死,两军大战,大梁必乱,到时不知死伤多少,如今能近他之人只有你,我也不愿逼你迫你,可是为了太子哥哥,为了大梁我只能这么做。”梁祯字字珠玑。
梁祯那潮热的气息早已散去,蝶舞却尚未在梦中醒来。
梁祯竟然要我亲手下毒杀他,他一直待自己那样好,从未辜负,哪怕自己已经嫁做人妻,他仍待自己一片赤诚,她怎么忍心杀他,可是蝶舞很明白,如果梁铭不死,他与太子互不相容,必是一场恶战,贵妃已死,她是拿命要为自己的四子复仇,梁铭怎会不反,不论谁输谁赢,第一个死的人必是梁祯,她的夫君。
而今想来那颗珍珠如何得来,送珠子之人必是太子,太子与梁祯兄弟情深,梁祯定是跟太子提及过她跟梁铭之间的过往,当日梁铭在皇宫之内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必是没有逃过太子的眼线,他知道梁铭对自己用情至深,他要利用他的深情借蝶舞之手致梁铭于死地,梁铭手握重兵,又有宋国财力支撑,此战即便不是胜券在握也是旗鼓相当,太子怕了,所以用此下作手段,他派梁祯前来只是饵,他真正的用意在蝶舞,他要用美人计。
蝶舞虽然从不关心政事,可是她也明白大梁内战一起,若此时大辽趁虚而入,大梁必乱,到时生灵涂炭,必是死伤无数,她一个王妃尚且过不了几天安稳日子,更何况天下百姓,大梁一直安稳数年,百姓休养生息,若然战事一起,百姓必要流离失所,她不过一介女流,左右不了战事,可是却能用自己的命去阻止这场战事,也值了。
他们三人怎么到了如此境地,自己的命运却不由自己掌控,蝶舞素知男子薄幸,可她遇到的这两个男子都是世间少有的重情之人,既然太子得知梁铭当日在皇宫对自己的所为,梁祯又如何不知,可他从未因此而对自己有半分的怀疑和嫌弃,此次若不是为了太子他决然不会如此逼迫自己。
梁铭若不是顾忌母亲和两个幼弟怕是入冬之前早已起兵谋反,两个人都是为他人委屈了自己。
她不忍他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可是她知道自己最对不起的人是梁铭,虽然她一直明白梁铭对自己的心,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给他,如今不但不能给还要害了他的性命,他的母亲已死,弟兄已亡已是万分可怜,他最爱之人还要取他性命。人都说红颜祸水,自己如那貂蝉对董卓,西施对吴王,玉环对玄宗,对梁铭来说自己可不就是祸水。
可是她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伤害他,忽的蝶舞仿佛想到了什么,是呀,杀了梁铭自己抱憾终身,何不随他去了,偿他一命倒也落得干净,想及此,蝶舞收敛心神,做好了与梁铭共同赴死的准备,倒也坦然了,当初她曾为救梁祯,拿剑自刎,而今又要为梁铭偿命,命运为何总是和她过不去,为何就不能过些安稳日子。
这日,梁铭加紧练兵,回来的晚些,蝶舞早已备好酒菜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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