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年之后(1/2)
春来秋往,寒暑交替,三年疏忽已过。
陛下六十大寿,正好梁祯三年守陵的日子也要到期,便许他提前回来给陛下过寿,同时回京祝寿的还有远在北疆的北安王梁铭,陛下亲赐了梁铭北安王的名号。
如今的梁铭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闲散王爷,而今已是驻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大梁三面环海国力雄厚称霸一方,只有北边连接大陆,东北边是宋国,近几年有贵妃从中斡旋,梁铭又娶了宋国的公主宋扬灵,两国之间倒也相安无事,唯一忧虑的便是西北大辽,大辽民风彪悍,喜杀戮,可是没有好的领袖,分成几个部落,部落之间也经常厮杀,北疆局势不稳,时有战乱,所以大梁国的兵力大部分放在北境,北疆安便大梁安,以前多是四王统领,如今四王过世,责任便落在梁铭头上,虽然梁帝儿子众多,但真正可用又值的托付的并不多,得宠的只有皇后和贵妃的几个孩子,其他几个多是母妃位分低又不得宠,乐的当个自在王爷,要不就是尚且年幼没有发言权。
宫宴自是极度奢华,合族的人都来给陛下祝寿,宋国也送来各种珍宝,北安王亲送了陛下几块稀世的玉璧,几位王子也多已成婚,都携王妃前来,王妃们个个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梁祯和蝶舞两个小夫妻许久未见,此次共同赴宴自是亲热异常,只是宴会上北安王时不时的冷冷看过来的目光让蝶舞有些坐立难安,如今的梁铭早已脱了当初的一身公子气,几年北方的寒风侵蚀,他早已脱胎换骨成一个标准的西北汉子,身材也愈发雄壮,通身的气派也与当初判若两人,似乎更添了几分霸气和豪气。
几杯热酒下肚,蝶舞便觉得燥热异常,这西北的烈酒果然厉害,自己还当是府中的果酒,多贪了几杯,后劲上来便觉得殿中闷热难忍,跟梁祯说自己出去吹吹风,便携一个小婢抱琴出来凉亭里坐坐,可凉亭边也是进进出出的人群,好不烦乱,蝶舞便越兴多走了几步,来到个僻静之所,刚喝了烈酒又吹了风便觉口渴异常,吩咐抱琴去取些茶水来解渴,自己则斜倚在廊上闭目养神。
不一时,小婢便取了茶水回来,蝶舞听见清脆的脚步声,便道:“回来的倒快,去哪里取得水?”可那小婢却并未做答,蝶舞睁眼看时却吃了好一惊,来人却不是抱琴乃是北安王梁铭。
蝶舞忙起身给北安王行礼。
“王爷安好,臣妾不知是王爷,刚才唐突了。”再次单独相见,蝶舞不敢看他,似有些心虚。
北安王却一直未发一言,只是冷漠的盯着她看,眼中看不出丝毫波澜,只是盯得蝶舞心里更加发虚,便打算借机开溜。
蝶舞又施一礼便欲待转身,却被梁铭一把抓住了胳膊拉到了宫墙一角,这劲力如铁钳一般,蝶舞哪堪挣脱,此时惊惧的不行,低声责问:“梁铭,你作死么?不看看这是哪里?陛下可在呢。”她试图抬出皇帝来威吓梁铭,多年未见,他怎的还是如此大胆狂妄,意欲何为?
可梁铭丝毫不为所动,一手撑着墙把她抵在墙角,此时蝶舞已是吓得魂飞魄散,更不敢叫喊,若是有什么差池,怕是两人都性命堪忧。
她躲无可躲,只能死命的倚在墙边,梁铭也饮了不少酒,相距如此之近,蝶舞已能闻见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可她知道梁铭从来都是个胆大包天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话还未说完,蝶舞的唇已被梁铭用嘴堵上,一如当年般无理,可此次却更加霸道与热烈。
梁铭贪婪的吻着,蝶舞口中清甜的香气一如往昔,让他沉醉,吻了好久,仿佛一世般,蝶舞已明显感觉到梁铭的情动,这让她心内十分惧怕,这是哪里?皇宫大内,人多眼杂,陛下和梁祯都在呢,若被任何一人发现,他们都是必死无疑,梁祯那性子怎可容忍?虽然奋力挣扎可丝毫动弹不得,当年自己就毫无办法,如今更是移动不了分毫,只能由他罢了,死便死吧。
最终,梁铭放开了她,只是细细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王爷!”见他离开,蝶舞反焦急的喊住了梁铭。
梁铭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便停住了脚步。
“西北苦寒,王爷受苦了!”半天蝶舞竟憋出这么一句。
梁铭并未回头只是低低的说:“身体不苦,心苦。”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蝶舞这时才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藕荷色的荷包,她打开看时,里面有两样物事,一样是已风干的北疆特有的凤栖花的花瓣,另一样是手画的三只小小的蝴蝶,蝶舞花间。
他还在念着自己,蝶舞的心仿佛瞬间被什么东西瞬间击中,蝶舞没想到梁铭对自己用情竟如此之深,她有些承受不起,怪自己当初没事干嘛认错人招惹人家。
等她回到宴席,北安王早已离开,陛下也因为身体不适不陪着了,众位皇亲也大多散去,只有梁祯还着急的等在那里。
“到哪去了?怎么这半天才回来?”梁祯有些嗔怪的问。
“有些醉了,在亭子里竟睡着了。”蝶舞只能撒谎。
“小心着凉,夜深了,咱们回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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