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见瑶河（2/2）

我忙摇头，“不用，我没有问题的。”

他低身在那里，“无妨，这样会快些，天马上要黑了。”

我见他执意，也不想和他再多说那些客套话，便走了过去。

他背着我，走得很慢。

瑶镇外无人烟，道路两旁长满半人高的杂草，四周蛙声鼎沸，知名鸟叫，凸显黄昏寂静。

我俩行了不到一刻钟，转入杂草间隐蔽的小径，穿过杂草，面前横着一条碧色的大河。我突然想到这条河在我的梦中出现过，便觉得十分亲切，却也觉得奇怪，初次见到的河怎会出现在梦中。

河边也仅有我们两个人。此时，太阳即将落山，仅有点儿的余晖也被河对岸的高山挡住许多。

他将我慢慢放下，背着手站在河边，我站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脸。

四周寂静极了。

我看着天边慢慢变暗，觉得就这么站着实在无趣。

突然，他说，“这是瑶河。”声音微弱，但我还是听清了。

“瑶河我听过。”我脱口而出。

他突然转过身，眉毛似乎都在用力，双眼紧盯着我，借着仅有的落日余晖，异常明亮，“你知道？”

“我听六师兄提过，也给我讲过瑶河的传说。”

他的眼睛暗淡下去，眉目松了，又转过身，背向我。

我那六师兄云其是个十足的江河迷，励志走遍全天下的江河，也喜欢打听收集各种江河的故事传说，将它们按照四面八方的地理位置编写入册，还将出去游历时新听到的故事传说写进去，整理出一套《江河说》，时常说与我们听。还总说，以后有机会，定要一一走遍，一一考证。

只叹世事无常，人命终究不能胜天。

至于瑶河，六师兄是这么说的：传说，瑶河边上驻着魔族，河水通黑，有治愈内外伤的神效，后来魔族被神族灭族后，河水转为碧色，这治愈的神效也就消失了。这也只是传说，无史料可考证。

我望着这黄昏下波光粼粼的河水，苦想这河水若是黑色的会是什么样子。会有鱼吗？会有活物吗？治愈的神效？怎么可能？魔族？神族？是妖怪和神仙？

此时，太阳已全隐到高山后，夜幕来了。

他转身，“走吧，”说着低下身子等着我。

我忙摇头，不好总叫他背着，说，“不如腾云吧。”

他转头看我，夜幕下他的眼睛闪着微光，“好，”然后站起身，伸出手。

我将手放进他的手里，他的手还是冰冷，我还是不喜欢。

他握紧我的手。

夜幕下，有些凉，身体被风吹得有些冷，只是这样的冷却远比不上他的手，那一丝冰冷让我实在不舒服。

我不解，他的手为何总是这样冷，莫不是他受的伤并没有好。

一路上我俩没有说话，我一直在想六师兄当年说的关于瑶河的传说。

他说，世上真的有不死的人，或者称为神，就像我们有门阀派系一样，这些不死的人也分为多个族群，其中最为厉害的就数驻在瑶河的魔族和驻在简坪的神族。数万年前，两族大战，其他族落各自站队，天下乱作一团。后魔族得胜，决意与神族和平共处，但毕竟有血战在先，加上各自死伤无数，两族也就互不往来。自此，世上族群分划清楚，神族、魔族还有人族。神魔两族共处多年，却又发生了一场神魔大战，导致魔族被灭。至于是何原因他并没有说。

我当时听得七零八碎，只隐约记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