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奇怪的老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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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青衣家仆对另一个家仆说道：“你看，果然还是咱们公子好计谋，早就听说红袖镇中百姓传言那李家的大小姐如何如何俏丽动人，当真是那样的话，理应配咱家公子，想想这偌大的红袖镇中也找不出能比咱家公子强的人。”话语中马屁之意一听就明。

另个家仆也不示弱，赶紧附和道：“就是，像咱们公子家大业大，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穿不尽的绫罗绸缎，能被咱们公子看上也是他李家大小姐的荣幸。”

俩人不显山不漏水的马屁功夫直说的座在椅子上的公子，哈哈一笑，满脸惬意，很是受用。

赫连飘香听着这俩人厚颜无耻的言语，差点笑喷，但是还是控制住了，心想原来这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原来是被自己的家仆阿谀奉承出来的，虽然自己没笑出声来，却忽听周围有个苍老而爽朗的笑声响起。

在座的众人均是一愣，纷纷循着声音寻去，赫连飘香顺着笑声见身后侧隔着一个桌子，原来不知何时坐了一个老者，正好对着她的背后，赫连飘香一转过身便看到了他。

这个老者年纪约莫六十多岁，有些稀疏黑白的小山羊胡，脸上耷拉着几条皱纹，眉宇间有些淡淡的尘土，一双眼精神异常，面色有点黝黑，身着粗衫蓝带，身材也显得瘦小，一眼望去赫连飘香估摸还没自己高，此时老者正自斟自饮，还一边发笑，神态举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刚才的笑声就是他发出来的，只见他一口饮完杯中酒，右手拿着竹筷敲打面前的瓷碗，只听的他还放开了嗓子自言自语般的说唱起来，混合着瓷碗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节奏。

“呵，我讲来，你听来。”

“讲什么，一个蛤蟆地上爬，一个天鹅天上飞。”

“蛤蟆仰头看天鹅，天鹅展翅天上飞。”

“蛤蟆惦记天鹅肉，天鹅不知蛤蟆追。”

“天鹅依旧天上飞，蛤蟆依旧地上追。”

“追追追，蛤蟆一头栽入粪坑，你笑蠢来不蠢来。”

这老者是谁？众人心中都是一愣，但是这词唱的确实有些意思，不少食客都被逗的哈哈一笑。

但是还没等赫连飘香过多的细看，那一桌的人可不干了，常言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况且傻子都能听出老者唱的是何意，言语里讥讽之意再明显不过，少公子身旁的两侧的青衣家仆平时跟着主子作威作福惯了，现在一看有人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嘲笑少爷，俩人均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再说难得一次在公子面前表现的机会又怎么能错过呢。

那少公子也是大为不悦，伸伸手把扇柄一晃，示意他俩。

俩人得到主子的同意，冲着公子一哈腰，然后大摇阔步的走到老者的面前。

俩人站在老者桌前停住，分左右双手叉腰怒目横眉的瞪着老者，其中一个家仆骂道：“老头，我们少爷在那说话，你唧唧歪歪唱个什么劲，什么蛤蟆天鹅的，指桑骂槐你这是在骂谁？看你这瘦怏怏的劲，故意找茬是想提前下棺材了么？”

一旁的家仆也赶紧附和道：“就是，看你这一身穷酸的样，我看是你活腻歪了，赶紧随我去和我家少爷陪个不是，再磕两个响头，我家少爷说不定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你一次，否则哼哼，惹的我家少爷不高兴，今天让你提前见阎王！”

他的话说的极其难听，对于一个生活在文明社会的赫连飘香怎能接受，暗想这俩厮好生无礼，目无王法，对一个上了岁数的长者况且如此，何况平时的又是什么样，赫连飘香本是警校之人，哪肯接受得了这些，猛地放下筷子，就像起身教训两句。

她正要说，宗鼠低声说到：“兄弟，莫急，姑且看看再说。”

赫连飘香一愣，转身看了一眼宗鼠，宗鼠冲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管。

赫连飘香心中好奇，按理来说这宗鼠是个急性之人，平时的时候遇到此事说不定就已经抡胳膊挽袖子要干架的气势了，而今天他却一反常态，不急不忙，静观其变，当真奇怪。

既然如此，赫连飘香也明白宗鼠让他静观其变肯定有所原因，所以便按下性子继续观望。

只见那老者面对张牙舞爪的俩家仆，根本不动声色，反而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用手胡乱的抹了一把粘在胡须上的酒珠，然后说道：“不错，不错，这酒果然是好酒，这地方也是不错的地方

只是......”老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