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身世之谜（1/2）

“离影送客。”舒言蹙眉道。

“是，世子。”离影发觉世子的不悦，自知今天的行为不妥，连忙从一旁走上前。

眼看离影和张公公离开，玉锦笙走到屏风后把昨天湿透了的衣服拿出来扔给舒言：“身子虚软无力，连路都走不了，我们言世子可真是会说瞎话，啧啧，也不脸红。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身子虚软没有力气？哼。”

听到她赌气般的话，舒言低低地笑出了声，语气温软：“做戏要做全套，撒谎自然要撒好。你把脏衣服扔给我作甚？快拿开。”

舒言收起笑意，看着膝上的红衣蹙眉。

“哼哼。你要是不把我拉到温泉池里，我的衣服能湿？哪里脏了？我看，干净得很。”就是因为知道他有洁癖，玉锦笙才把衣服扔到他身上去的，如今怎肯主动拿起来？

“原来，笙儿是在介怀昨天的事啊。呵呵，本世子倒觉着我们可以把昨天和今晨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舒言笑得开怀，笑容如腊月里的梅花，看着清香清冽，沁人心脾。

玉锦笙一下子红了脸，暗骂他的不正经和流氓，直接起身从屋子里跑了出去，娇嗔的声音传来：“我要回去找哥哥了，才不要和你这个嘴毒心黑的人待在一起。”

舒言这回没有追上去，心知不能再把她弄羞了，索性坐在桌前，盯着残羹剩饭一个人痴笑。

玉锦笙轻功回了相府，远远地就看见哥哥、相爷在一处。回落英阁后转身往哥哥那走去。

还没到大厅便听见哥哥和相爷的对话，索性停住了脚步。

“子卿，你真的要去？”相爷吹了吹滚烫的茶水。

“是的，爹爹。请你在府里帮我照顾好阿笙。”玉子卿不放心叮嘱。

“好，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要平安回来。”相爷轻抿了一口茶水，说。

哥哥要去哪？平安回来？定是什么危险的事情瞒着她。玉锦笙从外面走进来，不顾相爷惊愕的目光，站在哥哥面前，问：“哥哥，你要去哪？”

“锦笙，你哥哥今晨得了皇上的诏令，去镇北和西楚迎战。因欢公主和此次和亲的事情，西楚很是不满，就直接对镇北用兵了。”相爷解释。

“哥哥要去镇北？镇北经疫病一事元气大伤，百废待兴，如何还能经得起西楚一战？哥哥，你不能去。”玉锦笙阻拦道。

“阿笙，你当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上次镇北一事你已替我而去，这回，我不能逃避了。该我去面对的终究逃不掉。”玉子卿耐心道。他不能事事让阿笙冲在前面，他是她哥哥，他该有的担当不能推辞。

“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府里等你。”玉锦笙自知拦不住，收起小性子，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迟迟未落。

“好。”玉子卿站起来，宠溺地揉了揉玉锦笙的秀发，笑道。

“哥哥，什么时候启程？”玉锦笙抬眸看着玉子卿，又一次要面临分别。

“明日。”

入夜，玉锦笙从哥哥那里回了落英阁，却见主屋灯火通明。推开门正看见慕堇浔坐在桌前。

“浔，你怎么来了？”玉锦笙愣了愣，转眸看到慕堇浔面前的桌子上放有一个篮子。

“那日宫宴上，看你跳舞时穿的少，怕你感染了风寒，故来给你送燕窝了。谁知你一连两日闭门不出让我好等，好不容易出来了又不见你的踪影了。”慕堇浔眼眶下有淡淡的青色，整个人似是极其疲惫，语气不似往日的张扬轻快。

“我身子好的很，用不着燕窝这样的补品。”玉锦笙摆摆手，笑道。

“你应该是去了恭亲王府才回来不久吧。我都猜到了。如果是舒言给你做的燕窝你肯定会吃吧。”慕堇浔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语气郁闷不已。

猜到了还说出来问她想确认一下？依着慕堇浔的意思是，这燕窝是他亲手做的了？慕堇浔一介养尊处优的小侯爷也会做燕窝？这倒令她有些意外了。

瞧见玉锦笙这出神，匪夷所思的模样，慕堇浔大声笑了出来，将燕窝往前推了推，语气好不随意：“这燕窝是我让我府上的厨子做的，我只能提的了刀剑，哪能提的了菜刀呢？丫头，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可别当真了，刚刚的郁闷也只是我为了装出来逗逗你，没想到你还真上当了。哈哈。”

“你这……。”玉锦笙无奈。

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堇浔截住了，他说：“和西楚交战的事，皇爷爷已下令。子卿兄是主帅，此次恐怕无法置身事外了。我努力过，可是，没用。毕竟此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谢谢你。我知道了，我相信哥哥一定能平安回来的。”玉锦笙说。国与国之间，风起云涌，朝夕即便，就像南玥与西楚的关系，之前西楚使臣还来了南玥，没想到，没过多久的今天就要兵戈相向、烽烟四起了。

“行，笙儿，我先走了。这燕窝也凉了，我估摸着你也不会吃了，我把它带回去好了。”慕堇浔说完后，提着东西便走了。

他和玉锦笙擦肩而过，半句话也没再说。

怎么总感觉他很失落呢？一定是错觉。玉锦笙揉了揉脑袋，关上房门。

天空挂着一弯上弦月，慕堇浔刚出相府，守在大门外的凌渊便迎了上来。慕堇浔将燕窝扔给凌渊，没有丢掉。

凌渊接过燕窝，扭头对相府看了一眼。小侯爷学了好久，忙活了一天，做好了燕窝就给玉二小姐送了过来，怎地如今篮子里沉甸甸的，一点都不像吃过？

“你吃吧，补补身子。”慕堇浔率先走在前面，低沉的声音传到凌渊耳畔。

凌渊后知后觉地点点头，说：“是。”

怎么感觉小侯爷情绪不太对？

次日凌晨，玉锦笙早早起床，玉子卿已经再大厅等着她了。

玉锦笙把玉子卿送到府外，浩浩荡荡的军队都在长街上等着玉子卿，这次，让玉锦笙唯一欣慰的是，老皇帝给哥哥的士兵还算慷慨。整个骁骑营和镇北兵权都移交给了哥哥，只是慕堇奕却能留在皇城。慕堇奕才是统领，就因为镇北之事有危险就要把他留在皇城了吗？真真是厚待自家人。

离影刚送走张公公，回暖玉阁的时候就碰到了舒铃华。只见舒铃华提着点心站在暖玉阁门外，迟迟不敢进去。想起，昨日请她来劝服世子未果，她在院子的亭中陪着世子一起站着的事就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离影，我能进去吗？我保证，把点心带给表哥后就离开。”看到离影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舒铃华乞求道。

离影点点头，心知私自带张公公进来的事免不了惩罚，斟酌片刻，还是把舒铃华带进了暖玉阁，进暖玉阁之前，拿出袖中的黑布蒙住了舒铃华的眼睛。暖玉阁的机关不能让外人看见。

玉锦笙舍不得哥哥，便跟着军队一起走到了城外十里处的送君亭。

玉子卿停下行军步伐，一撩衣摆下马，走到玉锦笙身旁，抱了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