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笙儿,我心悦你(一更)(1/2)
三皇孙慕堇奕和二皇孙慕堇煜都难以置信地看向玉锦笙,玉锦笙什么时候和舒言暗渡陈仓了?
只有五皇孙慕堇烨淡然自若,很是惬意地一口一口品着酒。
大殿霎时安静了,众人纷纷看着言世子,一脸的难以置信。言世子是怎样的人?那样风华绝代、孤傲清冷、宛若神祉的人,居然也会说出私定终身的一番话?而且是为了草包玉锦笙!
“言世子,你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大家说是不是……。”北夏国的一位使臣站出来,说。他极力想化解大殿尴尬的气氛,不曾想,无一人迎合他。
舒言只扭头淡淡看了一眼那个使臣,说:“诸位觉得我舒言像是会开玩笑之人?”
玉锦笙看着舒言手腕处的伤移不开眼,心中无数疑团堵着。她现在特别想把景澈拉出来,好好问问那天在洞里发生的事。感觉到舒言射来的目光,玉锦笙抬起头和他对视。这件事她不能不发表意见,先把和亲之事推辞掉,再解决舒言说的无中生有的私定终生吧。
她深吸一口气,做戏就要做足。手摸向心口,依然在快速跳动,这分明不是普通正常的心跳频率。舒言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怎么会惹来她的心动?这一定不是心动,一定是紧张。她这么安慰自己。
舒言看到玉锦笙捂在心口的动作,勾唇轻笑。
玉锦笙站起身子走向舒言,这回玉子卿没有拦她,她站在舒言身旁朝他笑了笑。在旁人看来,这笑容羞涩,无疑让他们坚信了玉锦笙和言世子的关系,看来西楚二皇子想抱得美人归是极难了。玉锦笙清了清嗓子,语气郑重:“皇上,臣女和言世子确是两情相悦,所以,臣女不可能委身嫁与别人。何况,臣女更不肯远嫁异国他乡。”
玉锦笙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这大殿上无数个敌视的目光直直射向她的后背,尤以女子为多。
此次夜宴在和亲一事的闹腾下达到高潮,正当众人以为此事无论如何都会有个定论之时,沈君痕的话浇灭了他们心中所想:“皇上,我决定,暂且留在南玥与二小姐好好培养感情。”
他不信,不信玉锦笙从镇北回来的这短短的时间里就能和舒言好上。舒言是谁?他心中从来都没有儿女私情,对女子更是从不多看一眼,玉锦笙怎会得了他的青睐?
皇上看了看舒言又转而看向沈君痕,笑容有些尴尬,连连道:“好,好。”这样他也能有个台阶下。
各府家眷和各国使臣都不由大吃一惊,就连慕堇烨手中的酒杯也微颤,他脸色怪异地抬头看了玉锦笙一眼。今日这件事不了了之,西楚八皇子竟是下决心为了玉锦笙要耗在南玥。
“二姐姐怎么会和西楚国扯上关系?”玉襄喃喃自语,很是想不通。
玉羽盯着玉锦笙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这等天大的好事竟能被玉锦笙回绝。
二姨娘心中也和玉羽所想相同,她的脸色阴翳至极。如果玉锦笙能去西楚和亲,成为西楚八皇子的正妃,相府的地位会因此提高,而她身为相府姨娘脸上也能沾光了。只是,玉锦笙怎么能得八皇子的求亲?而且是决意非她不娶,果然和她娘一样是个狐媚子。
连相府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就更别提别府的小姐们了,嫉妒愤恨更是难以溢于言表。
因为沈君痕的退让,夜宴得以继续进行。玉锦笙、舒言、沈君痕和沈饶欢都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玉锦笙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关乎两国利益的和亲,说是为了两国之间的更好来往,其实只是两国国君联络感情的产物罢了。她不是什么圣母,不甘心更不可能成为利益的媒介,这件事能拖一天便是一天,时间自会把它冲淡的。至于沈君痕为何非她不娶,她不想纠结,她不会读心术,看不懂沈君痕想的是什么。
宴会太闷,人多眼杂,无数道视线有意无意落在玉锦笙身上。玉锦笙悄声对玉子卿说:“哥哥,舞女们上来的时候,我会趁机偷溜出去散散心。宴会散后你先回府,不用等我。”
“好,注意安全。”玉子卿回头看了玉锦笙一眼。经刚刚的一番闹腾,阿笙心情不好他能理解。
玉锦笙弯着腰,偷偷溜向这一侧的柱子后,在舞女上殿吸引了皇上和众人视线时,她成功地偷偷溜了出去。她站在殿外,深呼吸殿外的清新空气,只觉得世界突然很美好。
守在大殿外的士兵怪异地看了玉锦笙一眼,被玉锦笙恶狠狠一瞪后,连忙垂下了头。
玉锦笙纵身一跃跳上屋顶,往东侧慢悠悠地走着,随便找了一处宫殿坐了下来。
疏茗和若樱此时现身,坐在了玉锦笙的身旁。夙瑶为掩住玉锦笙离开的事实,只能继续留在大殿。
“主子,那天在狩猎山上,我和若樱跟着你走到了洞的旁边。但由于天色较晚,没有带火把,一转眼你就不见了。我们就一直找你,可是翻遍了整个山头还没找到你,就只好去告诉了玉公子。后来才知道原来你是掉入捕兽洞里了。主子,都是属下的疏忽,竟让主子你险些没命。”疏茗皱着秀眉,叹气。
“不怪你们。这笔账我先记着,以后再和玉黛青好好算算。”玉锦笙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眸光幽幽。
清风拂过,发丝轻扬。
舒言脚步轻浅朝玉锦笙走来,对若樱和疏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们就退下了。舒言坐在玉锦笙身旁,笑意盈盈,声音温润:“笙儿,你的伤好些了吗?”
“我怎么会有伤?我在落英阁醒来的时候,发热还有脚腕的伤都莫名好了,景澈,你对我做了什么?居然让我瞬间康复。”玉锦笙偏头看向舒言,疑问道。
只见舒言眉目清澈,皮肤白皙,只是这一次看着他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他不仅脸色莹白而且还让她心跳的厉害。
“我能对你做什么?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舒言不以为意,眸子看向别处。
“哦。那你手腕的伤怎么回事?别和我说是不小心摔的。岩壁光滑,而且你的伤口这么规整,很明显是刀划的。你手腕上三个一样规整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对了,我昏迷时感觉到嘴里有种血腥味,可我除了外伤并没有什么内伤。我们在洞里待了整整四天饿也能饿死,可我并没有。难道你是给我喂血喝了?”玉锦笙一层层地剖析,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这么大无畏的做法,以景澈这个不爱吃亏的性子怎么会做到?
“可不是嘛,世子被救上来时奄奄一息,都是为了你。你发热、脚腕又有伤,世子就用灵力给你疗伤;你们一起被困,你失血过多,又渴又饿的时候,世子怕你就此死掉,生生用刀子划开手腕给你喂血喝;世子不愿让你冒险,就亲身替玉公子试药,可你呢,你当时居然恨不得杀了世子。玉二小姐,我家世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对我家世子……”离影站在舒言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们,见自家世子不准备把真相说出来,他实在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太久,他为世子不平。玉二小姐对世子粗鲁一点也不像是个大家闺秀,可世子偏偏对她这么好。以他看,世子的苦心都白费了,人家还不知情呢。
“离影,住口!笙儿,其实不是离影说的那样。”舒言扭头给了离影一个凌厉的目光,伸手想安慰她却被她打开。他从来都不想让自己的付出被笙儿知晓,因为……他不想让笙儿对他的情染上半分感激。
听完离影的话,玉锦笙有些呆呆地。她坐在原地,心有千斤重。思绪很乱,她也不知从何开始理清。就算舒言百般辩解,她心里清楚,离影说的都是真相,但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该面对景澈?这个默默对她好的人。
玉锦笙蹭地一下站起身,施展轻功离开。
独自回到相府却被在东灵国太子南宫漓拦住,他站在府门口挡住她的去路,语气轻佻:“玉锦笙,你为什么不愿意做沈君痕的皇妃?还是正妃呢,这么诱人的地位。”
玉锦笙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她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也不是个哑巴啊。难道是心情不好?唔,让本太子猜猜看……”太子不依不饶。
“你想当你去当,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玉锦笙上下打量了南宫漓一眼,反正他扮成女装也没人认得出来。话一说完玉锦笙就没了人影。
回到屋子,她将门反锁上,一行清泪竟不知不觉滑落。她伸手抚上脸颊的泪痕,微愣,除了对亲情的感动她从没为别人哭过,就算是面对希曜出轨的事,她也没有流一滴泪,心中只有失望。
“笙儿,你怎么哭了?”舒言熟悉的声音传来。
玉锦笙猛地抬头,俨然看见舒言也在屋子里,他什么时候来的?比她还快,也对,她被那个婆婆妈妈的太子缠了一会儿。
玉锦笙盯着舒言的眸子,问:“离影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舒言第一次这么紧张,向她走近几步局促不安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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