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姑娘（1/2）

温热的感觉在身体内流动，雪娘慢慢睁开了眼睛。

“妈妈，喝了些茶，身体可好些了吗？”云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雪娘躺在地上，艰难地坐起身。

此时云挽坐在她之前坐的椅子上，右手边的桌子上是刚刚换过的茶壶和茶杯。

之前的两个醉鬼，两个守门男子早已消失不见了。

其他人都在一旁安静地站着。

“你到底给我喝了些什么?”雪娘边咳嗽边质问道。

“妈妈现在问会不会太晚了些?这茶你不是已经喝了很多年了吗？”云挽手上拿着个空茶杯说。

“果然是你，以前没什么，但是最近些日子却总是忍不住咳嗽。”雪娘肯定地说。

云挽放下手中的杯子，说：“妈妈，你可知道寒鸦?”

雪娘一言不发，阴森森地盯着云挽。

云挽也不在意，接着说：“寒鸦?是一种毒药，人长期服用后像是感染风寒，一直不停地咳嗽。人也会变得冲动，暴躁，甚至心智下降，而且易被刺激，激怒后毒发地更快，吐出第一口血的时候也就离死不远了，最后就像是感染风寒而死。”

“你……”雪娘全身发寒，又吐了一口血，这回倒没晕过去，只是虚弱地诅咒：“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得不得好死，反正妈妈是看不到了，”顿了顿，云挽说：“不过，妈妈死前还是帮我个忙吧。”

元程拿着张纸走到雪娘身前，抬起雪娘的头，

雪娘虚弱地看着，突然挣扎着大叫：“你竟然让我签卖身契！你怎么敢！”

“妈妈不是也曾凭着这么一张薄薄的纸，逼迫了多少女子，破坏了多少家庭，害死的人可不少呢！如今也有机会尝尝了。”云挽说。

云挽话音刚落，

媚儿愤恨地说：“当年我娘亲生病，接不了客，你逼迫我接客，我答应了，才救我娘亲，”

媚儿激动地说：“可是最后呢，你大夫都没请，随意买了点便宜药材敷衍我，我娘亲最后还是死了，我每天还要受你的辱骂，在你的手里讨生活！”

雪娘哑口无言，元程按着她的手在卖身契上按下手印。

“有了这张纸，别人管不了太多，你也能死的平平静静了。”云挽面无表情地说。

雪娘半睁着眼，说：“你赢了。”

终于无力地垂下了头，过了一会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元程伸手在雪娘鼻前一探，说：“姑娘，已经没气了。”

“嗯，”云挽应道。

元程指挥着手下将雪娘的尸体拖下去。

云挽坐在椅子上看着。

“姑娘，之前的四个男子怎么办?”元程问。

“都送去当太监吧。”云挽不带一丝感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