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梦中的指责(2/2)
莫忘闻之只是“呵呵”两声,并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对于这个话题表示没有继续深讨下去的兴趣。
宁蓁蓁见之,知道其是有事情要与自己相谈,“芄兰,你去外面守着,莫让闲杂人等靠近”。
“是”
待芄兰出去后,继而又转向莫忘说道:“我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这里就剩你我二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自从莫忘被宁蓁蓁派去照顾花宁后,她一直与花宁都是形影不离的,除非是有着重要的事情要与自己相谈,而那事情却必须是要隐瞒着花宁的。
不然,她必是会寸步不离的守着花宁。
有什么事是必须要瞒着花宁的呢?
宁蓁蓁不用猜也知道,必是关于其身世的问题。
只是这一次的她却猜错了。
“四姨娘,我想知道关于四小姐之事,您是怎样看的?”
莫忘也不绕圈子,直接了当的就说了自己此次前来最主要的目的。
没错,在看到花宁悲痛欲绝的哭着跑回来后,她就产生了一种冲动,那就是前来问清楚宁蓁蓁对于花宁的想法。
要是对方想要对花宁好,她举双手欢迎;但要是对方对花宁仍存在着那种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来之心,她则是来警告她,让她之远远的,因为她不想再一次看到花宁如此的痛不欲生。
“我前一段时间做了一个梦”
宁蓁蓁没有当面回答莫忘所提出的问题,反倒说起了与之毫不相关的梦来。
“大概是在大半个月前吧,那个梦中有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她怒气冲冲的责问我,说,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如此契合的身体,排除万难、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我的身边,目的就是想要圆我们的母女之情,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却那么冷漠的对待她?说着说着,她伤心的哭了,眼睛里流出的不是泪,而是血,那一滴滴鲜红的血珠从她的眼角缓缓的流下来,涂满了她的整张脸,沾湿了她的整件衣裳。那件衣裳你也见过,是我在怀我儿的时候一针一线缝制好的。这还不止,过后,她就一直的哭着喊着说她很痛,而那红通通的血液竟浸透她的衣裳,滴滴哒哒,须臾就把其周围的地面给染红了。伴随着那满地的鲜红,她一直哭,一直哭,一边哭还一边撕心裂肺的嚷着自己很痛,直到天明消失时才停止”
宁蓁蓁说着这梦境的时,双手用力的按着自己太阳穴,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努力的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后,她伸手阻止了想要开口说话的莫忘,哽咽着继续说道:“对于梦这种虚无飘缈之事,我本也不信,只是,这梦它不是做一次就消失,而是连续了五晚,每一次的梦境都是一模一样的,不止如此,就连里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到了第六晚后,她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花宁,那个长期以来被我视若无睹的孩子,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处荒芜的草丛中,她在不停的哭泣着向我求救,最让我觉得震惊的是,她的样貌与我儿的样貌相互交替着,一会儿是我儿在斥责我不理她,一会儿是花宁在求我救她”
宁蓁蓁说着说着,眼泪又再次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流了下来,只是她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极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接过莫忘递过来的手帕,颤抖地擦拭着脸上那模糊了自己视线的泪水。
“姨娘,你也别太过于伤心,那梦境之事又怎么可信呢?更何况小姐还好好的在海棠院呆着,并未受到何种的伤害”
看到宁蓁蓁这副饮泣吞声的模样,莫忘虽然同情她所遭受之事,但也只能说着这苍白无力的话语来安慰她。
“一次两次尚不可信,但同一个梦连续做了五次,且每一次的情景都一般无二,这又做何解释?你又让我如何能释怀得了?”
宁蓁蓁自信佛以来对于这些鬼神之事本就信了七八分,如今,这诡异之事如此的传神与逼真,她岂有不信之理。
也正因为这梦境,她才萌生了要把花宁从那偏僻的小山庄接回自己身边的打算。
“常语有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老奴觉得,这或许是您太过于想念那个婴孩所臆想出来的梦境罢”
莫忘见宁蓁蓁的情绪不太稳定,也就歇了先前想要找之兴师问罪的打算,反倒安慰起她来。
“不,我相信梦中所说的,或许,她就是我那可怜孩儿所魂托之人,只是如今的她恨我至深,怕是对我这个娘早就死心绝望了,悔就悔在我醒悟得如此之迟,明明可以再次享受天伦之乐,却偏偏被我给亲手毁了”
想起响午时花宁最后那句痛心入骨的话,宁蓁蓁的心沉了沉。
除了那次丧失亲儿之外,她再次感受到了这种椎心泣血、肝肠寸断之痛。
皱眉苦笑了一下,扬起自己那通红的眼眸看向莫忘,“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如今对她是何心思吗?我也不怕对你说出我的肺腑之言”
顿了顿后,宁蓁蓁说了这么一句让莫忘觉得意料之外,可在听完其梦境后又觉得意料之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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