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鱼心（二十六）（2/2）

胸前一凉，月低下头去，一炳剑刺穿了胸膛，前方，握剑而立的齐如飞，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我一直下不了决心杀你，不过是因为我心里对你仍有爱意，可刚刚，我的脑海里突然像是清醒了一般，我压根不是爱你，而是你用妖术，迷惑了我的心智。”

月从未见过这般冷酷的齐如飞，他对她，一直都是温柔体贴，从来没有说过半句重话。

她的手摸向那炳剑，心口的位置空荡荡的，却没有疼痛的感觉，她不曾对齐如飞有戒备，所以这把剑才能顺利的捅入她的心脏。

抬头看着齐如飞，月笑了笑，脸上的鳞片密布，可是齐如飞却似乎觉得，这样的月，比那个美若天仙的魁要温婉漂亮的多，月眼中有泪水流出，心里酸酸涩涩的疼痛，齐如飞一愣，猛地扭过头不去看她，她是妖，所有的一切都是妖术，是她迷惑人心的本事，他不能再心软。

“对，你不曾爱过我，这几个月的相处，不过是我使用魅术迷惑了你，可笑啊，见过人间的美好，到头来，不过是空欢喜，空惆怅，如飞……”

月的身影渐渐消散，她伸出手努力想要抓住那个男人的身影，却终是抵抗不了天道的惩罚，化为了星星点点，飘散在空中。

回过头来的齐如飞眼看着月的身影消散在眼前，浑身一震，跪倒在地，低下了头，双手掩住面容，遮去眼中的湿意。

“纵然我知道你用了魅术，可我是真的对你动了真心，想要和你一起隐居生活的话，都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月……”

“不……，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那妖女消散了，心也没了，那我的州儿要如何复活？”

柳言扑过来捡起地上的剑，那剑上还沾染了月的血迹，他猛地将剑刺入自己的身体，脸上的笑容癫狂。

完了都完了，他想要用月的心脏复活柳州，可是月死了，消散了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泡影，再也没有了希望的柳言，失了最后活下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