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灰姑娘的水晶鞋11（2/2）

“可你不是这种人！”

“你又知道了？”未绪好笑地看着剧情里以冷静理智著称的‘军师’气急败坏的样子，果然没经历过风雨的孩子，再怎么聪明都容易被情绪左右，“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在故意引你上钩？行了，别浪费我的时间，让让。”

谢向文深呼吸了几次，迅速稳定了情绪才道：“所以你是承认你来APC的目的了？你想怎么做，暗中搜集证据然后公之于众或者寄给相关部门？”

“我很好奇，”未绪再次打断了他的讯问思路，说起了他避而不谈的话题，“眼看着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女孩饱受欺凌时，你怀着怎样的心情？愉悦？兴奋？蠢蠢欲动？”

谢向文抿起双唇沉默不语，良久，他抬头扫了眼自觉远离他们的同学，压低声线道：“葛同学的事情我很抱歉，但当时的情况没你想得那么简单，APC学员成分复杂，尤其是我们这一届聚集了各路牛鬼蛇神，想要平衡彼此的关系难上加难……”

“所以你就想出了将一个无关紧要的平民当做靶子，用来团结‘贵族’利益集团的办法？毕竟有了共同的欺侮对象，会让施虐者觉得自己是一伙的，集团内部矛盾转化为对外阶级矛盾。学以致用，很不错。”

“我能怎么办？让这些天之骄子互相斗起来，然后波及到更多无辜的人吗？他们背后代表的都是一方势力，好几个还横跨黑白两道，哪怕是孩子间的斗争也有可能会引出家长不是吗？我…我已经尽可能把事态压缩在可控范围了！”

谢向文低吼出最后一句话便精疲力尽地靠在身后的大树上，“葛同学的牺牲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像是在说服别人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反复强调着：“这些都是有意义的。”

未绪瞥了眼大树的另一侧，“牺牲？”她似乎觉得这个词很好笑，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意，“主观意义上献出的生命才叫‘牺牲’，被迫自杀式的死亡我叫它，‘谋杀’。”

说完，她隐晦地朝谢向文的视觉死角点头示意，而后不顾他们或难堪或震惊的神色离开了这片小树林。

待到谢向文同样离开原地，大树后方走出一个样貌清秀身材修长的男生，此人正是有“弱化存在感”技能加持的重生者罗脩哲，“她发现我了，怎么可能？”男生反复测试过的技能特性居然失效了，这让他有些无措，罗脩哲联想到刚才偷听，不，是光明正大听到的谈话内容，决定找机会好好观察一下那位新来的老师。

她为什么要默认拍照的事情，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