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009 校园与凶杀案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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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月考成绩大家都拿到了，前十名与上一次的差别不大，请继续保持…

“这里我要着重表扬一下蒋未绪同学，她的进步十分明显！自高三开始，即使请了一个月的假也在努力补课，排名从全年级倒数，到这一次的192名，实属不易。其中语文和英语分数已然赶上我班的平均分，相信……

“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有几个同学成绩下滑得厉害，之前几次我都没有点名，眼看着一模就要考了，还是没有将心思放在学习上！

“尤其是顾佩佩同学，上学期末你在班上排第40名，全年级第88名，保持这个成绩二本不是问题，现在呢？蒋同学都超过你了！数学老师告诉我，你的卷面一塌糊涂，连最基本的送分题都做错，你是失忆了吗？怎么会突然忘了那么多知识点？明天让你家长来一趟。”

……

班主任在讲台上抑扬顿挫地品评着同学们的分数，作为常年霸占年纪榜首的于佑，这种时候都会用来做习题——好成绩从来不是凭空来的，特别是不偏科、门门都优秀的成绩。

这一次，不知什么缘由地，于佑握着笔心不在焉地划着，听到班主任夸奖蒋未绪时眼睛亮了亮，露出与有荣焉的笑意，直到班主任说到其他人才埋首准备继续笔下的习题。

直到听到“顾佩佩”的名字，于佑再次停了下来，他微微蹙起眉头，想起了昨晚的对话：

“你觉得我学法律怎么样？”

“？”

于佑都可以想到当时自己脸上呆滞的表情有多么蠢，以至于蒋未绪笑了足足半分钟！

“其实要不是怕小叔揍我，我还想考警校呢！”蒋未绪大言不惭地说道。她有靠山在，警局没有案底，再加上这次剿灭青龙帮有功，如果她真想走公务员的路反而会很顺畅，这就是“现实”。

可惜蒋家小叔虽然会徇私给蒋未绪解决一些打架闹事的记录，却不代表会支持她在有“隐形案底”的情况下当警察。

未绪心知肚明，所以不会去挑衅小叔的底线，于佑也猜到了些许，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很疑惑：“我以为你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就像你说的，对做什么工作、上什么学校，你都不是很在意。怎么会想去读法律？”

“你真的很了解我。”未绪感叹着往椅背上靠去，她放松了肩部线条，眼神迷蒙而深邃，“曾经有段时间我不太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看着你们为了一场考试倾尽全力，有着共同的奋斗目标，争分夺秒、通宵达旦。你不知道，作为旁观者的我有多么羡慕，哪怕是差生们口里说着不在乎高考，却为此焦躁、灰心、不甘的样子也如此动人……”

“仿佛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你却被隔离在外，我也试图做出努力的样子来融入群体，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没有那种迫切的、紧张的、矛盾的心情。”

未绪摆摆手打断于佑欲言又止的安慰，“现在已经好多了，真的。经过两次月考，我也有了方向，不管怎样，‘进步’就是我目前的目标，你们这儿的鸡汤怎么说来着，‘超越自我、追求卓越’是吧？”

“抱歉说了那么多废话，”未绪平时很少笑出声，大多只是礼貌地扬起嘴角，在这个夜晚，她鲜有地柔软了冷淡的神情，笑意渗入眼眸，带起了点点笑纹，“我没什么朋友，只能和你抱怨两句。”

于佑憋了半天，只说了句：“我的荣幸。”

他知道蒋未绪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和迁就，果然，未绪眼中的笑意愈发明显，“其实我现在对未来仍旧没什么规划，只想着走一步是一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脱离世界”。

“既如此，何不学一门可以更了解这个世界的专业？”

“但医学、理论物理、生物进化学，甚至历史、哲学都更符合这项标准吧？”于佑忍不住反驳道，后又反应过来，“好吧，我明白了。”

——她在理科方面实在称不上有天赋，历史专业又不收理科生。

未绪耸耸肩，“你说的这些专业我都了解过，比起大部头的法典，那些公式定理实验真的是要我命！”她没说出口的是，律法作为一种社会规则，去了解它、掌握它，对未绪这样的“异客”更有用处，而她似乎天生对“规则”十分敏感。

确定了目标后，于佑热心地帮她筛选了报考志愿的范围，“既然要学，就要选最好的学校！”在这一点上，二人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