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开张（2/2）

小旗已经按捺不住，伸手接过酒碗也不等洪喆倒满，仰脖就喝了下去。

“好酒——！”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小旗就呐喊了起来。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成年壮汉，中气不是一般的足。

随即，他又把碗递向洪喆，同时问道：“这酒多少钱一坛？”

洪喆一边帮他倒酒，一边笑嘻嘻地说：“这可是五年陈的佳酿，但我只卖五两银子一坛，军爷您买的话可以打个半折。当然，这一坛就当我孝敬三位的，不要钱。”

小旗又一口将碗里的酒喝完，咂咂嘴似乎是在做最后的决定，随即一把抓过酒坛子：“行，这坛酒我们收下。以后，但凡你进出城门都不要税钱，如何？”

“那敢情好，谢谢军爷，谢谢军爷！”洪喆连连作揖，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

啪！

小旗忽然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洪喆手里，“呐，这是五两银子，买你两坛风白！”

看着手里皱皱巴巴并带着几分汗酸气的银票，洪喆这下真的是笑逐颜开了。还没进城就开张了，当真是个好兆头。

于是赶紧拿下两坛风白递过去，小旗让两个手下拿了，又拍拍洪喆的肩膀，一脸关照地说道：“你一会儿进城哪也别去，就往那城中大道笔直走到底，那边有个集市，平日里人来人往，你这酒这么好不愁没销路。”

“多谢军爷。”洪喆两手抱拳道谢，又问：“敢问您老贵姓？”

“免贵姓吴，家中排行老六，所以别人都叫我吴六。”

“原来是吴大哥，幸会，幸会！小的姓洪，以后还要吴大哥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吴六笑眯眯地点头，“洪小哥为人大方，很多人都会关照的。行了，你赶紧进城吧，我就不耽误你做买卖了。”

“吴大哥再会！”

“再会，再会！”

没等洪喆上车，这吴六便端起了酒坛子，直接对着坛口嘴对嘴就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嘟哝：“妈的，老子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值了，值了！”

所谓的城中大道也就是一条黄泥小土路而已，两边的建筑低矮，却不破旧。

卫所毕竟是卫所，它可以很朴素，也可以很简陋，但绝不会破破烂烂的丢国家脸面。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也看不见几个军人在走动。不过越往城里走，身穿军服的人就越多，有些人还相当年轻，感觉像是刚刚当兵一样。

因为一路颠簸，坛子里的酒早已将封口的牛皮纸打湿，所以酒香自然而然地就飘了出来，迎风能跑半里地远。

所以马车经过之处，路人无不驻足回望，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军人们，脸上全都露出欣喜之色。

“这位小哥，等等……”终于有人在后面喊了起来，洪喆扭头一看，是两个年纪看起来还不足二十的年轻军士，正撒腿追上来，到了跟前就问：“车上的酒卖不卖？”

“卖！”洪喆拽住缰绳，打量二人一眼，微笑着说：“十斤一坛，每坛五两银子。”

“五两？”年轻军士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你这是什么酒要五两银子？”

“五年陈的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