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是畜生吗（2/2）

“人会随这环境的改变改变的，你也会适应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话还没说完呢，赵零壹手机又响了。

“喂。”赵零壹有些好气又好笑。

“聊什么呢，这么久。”

“你是不是故意的。”赵零壹吸了口气，接着说道：“你故意的吧，快了。”

“我真想把你打包放在口袋里，哪里都不让你去。”

“想得美，好了，挂了。”

赵零壹有些尴尬，傻子也知道了，李焱三番两次的电话，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相信了。

“抱歉，他平时不这样的。”她不知该怎么解释，但这尴尬的气氛在她看来，打破得刚刚好。

鲍凡泽看着眼前这个赵零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但忽然想到赵零壹忍了他这么多年，他的想要抓牢，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她走掉的那种无力感，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把他的心脏攥得生疼。

“零壹，在你心里面，我不是什么王子吧，我是畜生吗？”鲍凡泽哑着嗓子问到。

“可就算是畜生，有人长期对他投入了感情，他也会回应的吧，可我没有啊，我怎么没有呢？”

赵零壹一愣，正准备说话，鲍凡泽马上又接着说：“高中的时候你只说过一次你喜欢我，后来我还拒绝你了，说我们当朋友比较合适，再后来，你再也没说过类似的话，也与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我还是知道，你喜欢我。”

赵零壹皱着眉，看着眼前陷入深思的鲍凡泽，他在赵零壹印象中一直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一直不冷静，一股脑往前冲的是自己，怎么现在有种反过来的感觉呢？

“零壹，你后来怎么不说了呢？看着我带一个个女朋友出现在你的面前你都不生气的吗？我如果告诉你我早就喜欢你你信吗？”鲍凡泽说着说着，声调不自觉的提高了，他眼神灼灼的看着赵零壹。“我很恨自己，从小到大，我都是天之骄子，所有人都围着我转，我告诉自己，你喜欢我，应该的，你会跟在我身边的，应该的。我该死的自尊心不允许我向任何人任何事低头，可我现在，我着急，我害怕，我真的快失去你了吗？失去你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看着鲍凡泽深深的眼神，面对他的询问，赵零壹微微笑了一下。

“凡泽，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一个有感情洁癖的人，从这个条件来讲，你早就从我的世界里出局了；但你又知道吗？在十几岁的赵零壹甚至是二十岁的赵零壹看来，鲍凡泽是完美的，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只是后来，赵零壹长大了。”那个长大的赵零壹学会分析事情的利弊，学会看自己付出的真心是否有收获，学会收回自己的情绪了。

“凡泽，我们都长大了，我不后悔更不否认我喜欢过你，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明明白白的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们走不到一起，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们当朋友真的是最好的。”

赵零壹没有抱怨，没有埋怨，她没有把这些年心里面的不痛快和不舒服表示出来，她尊重自己曾经的这段感情。听着鲍凡泽说的这些话，她既不难过也不高兴，只是感谢这个人曾经出现过。以前的赵零壹像是一团火，总是想要点燃自己去燃烧别人，现在的赵零壹还是一团火，只是，她不会那么随意的就点燃自己了。

鲍凡泽深深的，久久的看着赵零壹，让她觉得格外的不舒服起来。正当她考虑要不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她有些尴尬的挂了电话，给李焱发了个让他来接的短信。

“凡泽，不早了，我们……”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