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萨莫的表妹（四）（2/2）

女孩的哭音夹杂在女子刺耳的尖叫声中，画面如镜像破碎，留下回忆者的鲜血和眼泪。

女孩的哭音始终没有消散，但是她的年龄开始变换，从总角稚童到豆蔻少女，“姐姐……姐姐……”

被拉着的年长些的少女身着白色鱼尾罩纱曳地长裙，头上璀璨的星钻折射着姐妹的悲伤和泪光。少女一头金棕色的长发盘成妇人髻，纯白的花朵背后又是一个新嫁娘的青春陪送。“姐姐你不要离开妮尔好不好，姐姐你为什么要嫁给那个人，姐姐爸爸不是答应你让你自己选——”

新娘捂住妹妹的嘴，“妮尔别说了，一切都会好的，你和妈妈要好好的。”

“谁要和她好好的，我恨她……”小少女跺着脚，她所踩踏的那一方空间寸寸尽断，分崩离析。

“有她在，一切都不会变好的。”

……

最后一段记忆被埋藏在裴妮娜脑海中极深的地方，一翻出来就弄得心上千疮百孔血肉模糊。那是在弓箭场，她第一次拿起弓箭却划伤了自己的手时，安东尼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喂，你还是不要争了，一个第五顺位继承人拿什么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