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母与子（2/2）

“少爷，我去问问。”

“不用。”冬夏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只是看着那门口的女子和门后的小男孩发着呆，至于那男人的哭嚎和哀求或是跪地，一切的理由都没有让门口的女子有一丝动容。不久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女子凶狠的冲着小男孩吼了几声，然后砰得关上了门。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男人也在人声之中消失不见。

“少爷，给。”库维不明白冬夏驻足，甚至就是站在这里他也能感受到冬夏的愤怒，但是作为一位很好仆人，懂得察言观色，递上了手帕之后，就不在多言，至于冬夏会不会说什么，这不是他所关心的。

耳边还回荡着一些对于女人强势的不满，这大多数是男人的，而对女人同情的则是部分女人，至于那个男人很多人都觉得对方已经完了。

欠了很多钱，妻离子散，祈求着回家一次，却被无情的拒绝在外，最后在所有人的指点之中落荒而逃。是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完了。

“库维，你也觉得那个男人完了么？”冬夏看着前方，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应该是完了吧。”库维不知道冬夏为什么要这么问，给了一个和其他人一样的答案。

“也许不是呢！”冬夏感慨了一句，狠狠地咬了一口烤串。

“不会吧，那位先生可是做到了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向一个女人下跪。”库维辩解道，“那个女子那般强势地不让他进门，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希望了吧。”他和其他人一样始终相信着那个男人不会再有未来。毕竟之前那个男人的话真的十分动人，那个女人却是如此的铁石心肠。

“你知道那个女人放那个男人进去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故事么？”冬夏莫名地说了这句话，让库维不禁看向了他。

“每一天担惊受怕的过着日子，每逢节日只能偷偷摸摸的过着，有灯不敢开，开门还要注意有没有人跟着，而那个男人依然过着早出晚归的日子。那个小男孩会许久许久都沉浸在黑暗之中，害怕，恐惧是他童年全部的回忆。即使再强的魔法也无法治疗小男孩内心的创伤。”冬夏面无表情地说着这一切，语气之中流露出的寒意却让身边的库维直打哆嗦，“那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但他都看在眼中，直到有一天他回忆起童年，才会明白自己那时候只有无助，彷徨，连笑容也只是虚假的，最后习惯了孤独，一个人前行。”

“冬夏大人，您……”库维用上了敬语，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却无法说什么，只能看着冬夏一口一口的将面前的烤串全部吃掉。

“抱歉，说得有些多了。”冬夏擦了擦嘴，又换回了一副笑脸，但是库维多多少少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悲伤。

“那不过是每一个人的选择罢了，最终走向的终是死亡。”冬夏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招呼了一声库维，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