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留院观察（2/2）

归程骄傲地回答：“那当然。”

然后，竹梵问归云旗：“一天没吃东西了吧，想吃什么，尽管点。”

归云旗说：“没胃口，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竹梵对归程说：“宝贝，问问你爸爸，人是铁，饭是什么？”

归程毕竟年幼，抬头不解地问：“是什么？”

竹梵一笑：“填空啊！”

归程天真地问：“爸爸，是什么？”

归云旗白了竹梵一眼，对归程说：“阿姨嘴闲。”

竹梵对归程说：“就当上语文课嘛！宝贝，还有一件得告诉爸爸。”

“什么？”归程看了看竹梵，又看了看归云旗问。

竹梵轻声一笑：“那个宋老师，要来看你爸爸。你老爸可吃香了，老师探病学生家长，一段佳话哟！”

归程赶紧说：“爸爸，是的，宋老师是说要来看你的。”

竹梵朝归云旗眨了眨眼睛，没说话，归云旗偏偏看懂了，她的意思无非就是“看！我没说错吧！”

归云旗对儿子说：“宋老师的话叫客套，是大人的敷衍用语，别当真。”

归程答应：“奥！”

竹梵似乎终于忍不住了，说：“宝贝，你老爸真是很吃香的。你妈妈不来医院照顾，居然要阿姨来跑腿。阿姨想过了，活可不能白干，我要收费的。”

归程“啊”了一声，认真地说：“能不能便宜点。”

竹梵“哈哈”大笑，再也顾不得优雅与风度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又连忙朝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阿姨开玩笑的。”

归云旗也悄声说：“别听阿姨瞎扯。”转而对竹梵说，“程美单位有事，一时走不开。”

归云旗与竹梵之间，有一种不为人知的默契。话无需明说，一点就通。

竹梵立即说：“说正经的，想吃什么？”

归云旗缓缓摇头：“不想吃，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否则，否则，我怕要得什么病了。”

说到这里，竹梵和归程已把归云旗推进了病房。

竹梵把笔记本放在归云旗的枕头边，拉过归程对归云旗说：“好吧，你先睡一觉，我负责陪你儿子吃饭去，等会再帮你打包。我们走了。”

归云旗没好气地说：“笔记本你拿走，都弄好了。再不满意，悉听尊便，或者干脆掐死我算了。”

竹梵也不客气，取过笔记本，招呼一声：“宝贝，跟爸爸再见。”

归程说了一声：“爸爸再见”又问了一句，“妈妈什么时候回家？”

归云旗说：“妈妈说过的呀，她会晚一点回家。”再对竹梵说，“我包里有钥匙，等会你帮我送程程回家。”然后又关照儿子，“你回家后，不要看电视玩游戏，要先做作业。”

归程答应：“奥！”

竹梵在临走时，忽然回头问：“你的电话为什么老是打不通啊？”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