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脑部缺氧（2/2）

归程爽气地回答：“会！”

归云旗说了句：“那就好。”便不再说话，一路闭目养神。

出租车很快到了学校。

归云旗把儿子送进校门，见归程的班主任宋燕如站在门口迎接学生，便用足精神打招呼：“宋老师早，您今天值日呀！”

宋燕如微笑着说：“归程爸爸早。”

归云旗跟着微笑道：“宋老师，我儿子最近还调皮捣蛋吗？”

宋燕如上前一步，亲昵地拍了拍归程的头说：“归程最近的表现可好了，等会我们学校的科技节开幕式上你就能看到，孩子被选出做升旗手了呢！”

归云旗连连道谢，并说：“孩子不闯祸我就非常满意了。”

宋燕如哈哈一笑：“归程爸爸，你这说哪里话呀，归程很棒的。等会那个开幕式，十点准时开始，欢迎家长来参加。”她的后半句，是说给来送孩子上学的所有家长听的。

归云旗识相，知趣地道别：“宋老师您辛苦了，我一定来参加。”说罢，朝门口站队的其他老师和同学点了点头，礼节性地打过一遍招呼，转身走进了校门口不远处的一家面包连锁店。就在这几步间，他的背心上渗出了一层汗。

归云旗不同以往的神态，宋燕如也察觉到了，就低头悄声问归程：“你爸爸生病啦？”

归程仰起头说：“没有！我爸爸说累的。”

宋燕如“哦”了一声，轻推了归程一把：“进教室吧，开幕式前还要上两节课的，把昨天教的两首古诗背一背，上课要默写的。”

归程答应了一声“奥”，如飞一般，拎着一份给费玉茗准备的早餐，一路小跑远去。

归云旗在面包店买了一杯清咖，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打开了电脑，率先在电脑上设定了闹钟，时间定在九点五十分。

现在离学校科技节开幕式还有几个小时，他必须利用所有的时间，来完成剧本的修改。尽管有两天三夜没有睡过有质量的觉，最多打了十几分钟的盹，他可以体虚到冒冷汗，精神恍惚到立足不稳，但只要一打开剧本文稿，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思路逐渐清晰起来，脑子里盘旋的都是早晨打的腹稿。

归云旗端起咖啡，一口半杯，清苦的咖啡，令他的精神一振。似乎有一股力量，由心而生，在血脉里涌动。

这种力量，叫一诺千金。

他是一个守信的人，答应了做竹梵的枪手，就一定会帮她写出剧本来。既然制片人和导演给他完稿的期限，他就一定会期限时间内交出本子。当然，这也是归云旗的才气和能力使然。

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任务，是归云旗的脾气。也正是这样的个性，在圈内的口碑一直非常好，起码在竹梵的眼里，他是值得信赖的，把剧本创作交给他来做，还没有失败的先例。

归云旗十指飞舞，剧本修改在有腹稿的前提下，渐入佳境，几乎是一气呵成。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当电脑桌面上的闹钟跳入归云旗的眼帘，剧本也已经改得差不多了。眼看时间到，归云旗没有犹豫，立即把文档做了保存，合上笔记本，腾身站起。

许是站立的动作过于猛烈，归云旗只觉得脑部缺氧，一口气没有接上来，手拉着桌子，想做点什么，但来不及了，只听到“啪”一声响，整个人一下子跌倒于地。

归云旗人一头倒地，猝不及防，连着桌子也被打翻，和着桌上的笔记本“哐啷、哐啷”几声，巨大的响动，瞬间震惊了整个面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