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兄弟齐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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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不知齐氓为何这么说，问道：“有何不妥之处？”

齐氓反问梁越：“你觉得陆萍水是蠢人么？”

梁越摇头说：“当然不是。”

齐氓又问：“你觉得此人可交么？”

梁越毫不犹豫的说：“可交。”

齐氓再问：“那你是想一直以霍起的身份跟他虚与委蛇，还是想以后你恢复身份，依旧跟他是兄弟。”

梁越说：“自然是希望用我梁越的本来面孔。”

齐氓说：“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用言语试探？想要换的诚心，就要待人以诚！”

齐氓这句话如晨钟暮鼓，让梁越霍然惊醒！他沉默不语，思考了良久，浑然没发觉自己已经一身冷汗。

此前的二十余年，梁越过着只知练功，不通世事的绝缘生活，在宰相府当厨子的一年多才让他真正入世。然而，彼时梁越身为卧底藏在异国国都，表面上豪爽大气，不拘小节，但内心却非常孤独，在谎言的基础上所结识的朋友，无法交心，最终还是会成为过客。他李代桃僵成为霍起之后更是身不由己，高处不胜寒。因此，梁越看似洒脱但却没有朋友，他懂分寸、知计谋，却不知朋友之情为何物，也没人去告诉他这些。江南派的人不会教他怎么做，宰相府的同僚不会告诉他，燕军中的每个人都不会跟他说这些。

今日齐氓这番话点醒了梁越。就像练功一样，梁越知道很多点，但却没有一条线将它们串联起来，现在如醍醐灌顶，许多不通的事情一下子通了。

齐氓就静静的坐着等着梁越。虽然数年不见，但是他了解梁越，知道梁越的本性。今日这番话，他必须要说。

过了良久，梁越站起来，向齐氓深深一鞠，口中说道：“齐子，今日多亏你点醒我，否则我今后一定会因此酿下大错，必会后悔莫及。”

梁越如此郑重的感谢倒是让齐氓措手不及，他连忙起身扶起梁越，略有不满的说道：“一世人两兄弟，你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梁越正色说道：“那可不行，我霍起治军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今日齐亲卫的谏言非常有用，说，你想要什么赏，金银珠宝功名利禄应有尽有！”

齐氓大惊，抬头看了一眼梁越，发现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知道他是故意戏耍自己，一个箭步冲过去挥拳便要打梁越，梁越连忙抬起胳膊挡住这一拳，兄弟俩你一拳我一掌，居然像小孩子一样打闹起来。

幸好此时营帐之外没有士兵守卫，否则听到自家将军挨打的呼痛声恐怕早就冲进来了。

“好了，我打不过你了。”挨了几拳的梁越最后躺在地上哼唧，齐氓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眼眶上赫然一个青印。

“你这还叫打不过我。没想到数年不见你打架的本事见涨啊。”齐氓恶狠狠的说道。

梁越嘿嘿一笑，迅速转移话题：“其实，我一直怀疑梁老伯是江南派的大长老，他昨日找我说再过不久我就可以不用假扮霍起了。”

齐氓看透梁越转移话题的策略，不过并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梁越说的话，“什么？梁老伯是神秘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