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相思树下（2/2）

“这我知道，塘州遍地是相思树。相传战国时宋康王看舍人之妻何氏极美，王夺之。舍人韩凭郁愤自杀，妻亦投台而死。遗愿合葬，康王怒，使人分埋，两冢相望，宿昔之间，有树生于两端，旬日而合抱，根枝交错，且有鸳鸯栖宿树上，晨夕不去，交颈悲鸣。宋人哀之，自此称其木为相思树。”

趁文燕讲掌故时王玮趴在她腿上悄不声地动手将她的丝袜从大腿根处缓缓褪下，文燕一惊赶紧扒拉他的肩膀。“你干嘛，又做坏事。”

“就看一下，不影响你讲故事。”王玮死皮赖脸又将文燕另一条腿的丝袜卷下去。

文燕两腿被王玮搂住，身体又被王玮隔档，没办法制止他的行为，只好推他的身体。“别脱了，一会来人看见。”

美是一种触目惊心的灾害，雪白的大腿让王玮无法镇定自若，一阵原始冲动的KISS令心底热血沸腾。

无法阻止，只能害羞地劝道。“行了，都是汗。”

终于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抬起头“打死我啦。”继而异想天开地说。“要有绳子反绑你两手才好，那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脸上有红晕轻轻胡噜胡噜王玮头顶。“尽琢磨歪道道。”

擒住文燕的手放在脸上抚摸自己的笑。“没生气吧。”

“心有点乱。感觉自己像个坏女孩。”目光空洞像灵魂出窍。

“都怨我不好，只图自己快乐。”见状王玮准备做深刻检讨。

“不是啦，别胡思乱想。其实从杂货店老板和我说你的事，我心里就矛盾。我怕你付出这么多，我却无法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女孩的脸蒙着一层淡淡的愁，这使王玮不知所措。思维在那一刻出现死机，这是N年后王玮都始终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方。

突然王玮联想到什么？原来办公室摆着的彼岸和文燕总把高强放嘴边皆为文燕内心痛苦挣扎所为。他感到好心痛！他用所谓的情缘努力阻止她的拒绝，她却在内心煎熬的时刻始终善意地对待他肆意妄为的逆袭。

“讲讲七仙女的故事吧。”她知道他的心和她一样无奈着。很长时间的沉默，不安的情绪似乎都在等待一个美丽的结局。

“年轻的农夫舍不得七仙女返回天宫，他决定孤注一掷领她逃跑。漆黑的夜两人慌不择路，没离开多久就被监视的狗腿子发现，它们迅速向财主通风报信。浪荡公子一听勃然大怒，他很快聚齐打手快马加鞭追了上来。打手抓住仙女，不敢怠慢绳捆索绑，七仙女挣扎着叫喊：去南海找观世音菩萨，她会救我。”故事有没有讲完谁也不记得了，因为现实的抉择刻不容缓，毕竟我该怎样爱你！是俩人回避不了的主题。

夕阳早已跌入海平面，惟剩天边堆积的晚霞透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红。海鸥追在渡轮后面声嘶力竭地叫仿佛在做最后的挽留。

明信片最终没搁置在许愿瓶里漂洋过海。她说这是信物，她要用一生来爱，用一生来等待，用一生来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