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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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院里满目的淡青已将我白坠都照青了,师父从袖中拿出一个淡青的瓷瓶子,我有些晕,稳了稳镇定的走到桌案前,伸手接过手里:“这是什么?”
师父端起手边沉沉的冒着茶烟的茶杯,轻吹了吹却未就口,只悠悠道:“这个是谷酝露,仙妖散修为要比凡人虚弱许多倍,你这段时间每天吃一粒直到你跟师兄们把妙灵禅修到第三层我便教你一些心法口诀。”
我依言将瓷瓶子收进袖子里,师父又道:“我这几日不在山上你跟着师兄们好好练习,不许再跟着师兄胡闹。”
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握着手边一本厚厚的书递给我,我接过来感觉一下子就万里无云一般的晴天霹雳,我小心道:“师父,我是一个有骨气的人,释典我要抄五十遍。”
师父收回去的手顿了顿,轻笑道:“好。”
一般人经历晴天霹雳这种难以接受的事情都会潜意识里产生一种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或是有个比较好接受的解决方法,比如幻觉。
我觉得我就是后一种,我摇摇头又用力掏了掏耳朵,冷静的问了一次:“师父你是不是说了好?”
他端起茶杯就口喝了一口,轻缓的道了句:“嗯,我方才是开玩笑的,你愿意抄五十遍,为师只好允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听白坠说我以为此番还有更严厉的惩罚,好比几日不许吃饭,砍几日的柴,我想师父还是比较善良慈爱的,只是我自己挖坑的五十遍释典着实有些让人不能淡然接受,心中百般复杂不知滋味。
第二日师父早已前往西天梵境与佛祖论佛道,我翻身睡了半日更觉筋骨绵软,散修为的后劲果真难以承受,我从枕头下摸出昨日师父给的谷酝露倒出一颗吞下去,苦的让人恨不得咬了舌头。
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冲了冲才慢慢挪步院子里,用力伸了几个懒腰觉得有些力气,碰巧白坠打水洗我昨日弄脏的衣服,我觉得无聊就走过去打算和她聊聊天顺便了解一下这榣山上的人事以及生活习性之类的,免得时常丢师父的脸或者时常闯祸被师父罚更不好,比如抄释典。
白坠搬了两个凳子让我坐着,一个自己坐着浆洗衣裳,甚是贴心的端了些核桃生瓜子让我打发时间:“我们这里仙娥仙童不是很多,除了守山门的两个仙童宫内便只有十二个人。我原是榣山上的一棵祝余仙草,因为常听得君上琴曲便早早修成了人形。后来君上问我可愿再修仙,因我不想去天上去便求了君上让我留在这长珏宫里,做个洗衣打扫的婢女。后来或匀大人分了我到这无人来的地方来,一来我觉得这处幽静无人来,再者这么美的地方叫那些君上的徒弟们糟蹋了也心疼,所以你那日摘我口气有些不好,阿黎你可不许记恨我。”
白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有些微尴尬,我空出一只手倒了杯茶润润嗓子说:“我看你是因为或匀才留在榣山的吧,对了那你知道不知道,我师父他是不是喜欢过什么凡界的姑娘?”
白坠脸红了一红,继而摇摇头道“没听说过呢,君上收徒十分严苛,女徒就更少,听或匀大人说,君上只收过一位女徒,现已不在榣山了,也没见回来过,若说君上喜欢什么姑娘那倒不知了,我来之后从未见来过什么姑娘。”
白坠年纪小,想来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打算闭闭眼睛晒晒太阳,天君的这位儿子今日脾气大约稍和顺,暖的人全身舒服。
从前在海里的时候常年见不着日头,脸还是白净的少女,来了榣山我便养成个没事晒太阳睡觉的好习惯,只是习惯久了我常在想,这么长久晒下去若是晒黑了,不知道师父有没有什么法子把我变得跟我来时一样白。
正认真的考虑这件严肃的事情,便听白坠说两位师兄正立在门口,我伸手在白坠浆洗衣服的水里洗了洗手。
大师兄说:“师妹身子怎么样了?”
二师兄一把折扇倏地收紧“师尊走之前交代释典抄五十遍,还有妙灵禅要练到第三层,小师妹,你昨日做了什么对不起师父的事他要这么罚你?”
我来这山上时日不久除了师父之外,这位二师兄最让我敬佩,我由衷道“你平时常做对不起师父的事儿啊?”
二师兄的手抖了抖说“预祝小师妹能及时抄完释典。”
这种赤裸裸的幸灾乐祸我觉得必须要找时间将仇报回来,否则对不起我今日被罚,我在心里暗暗发了个誓,看向二师兄的眼神越发炽烈,炽烈的让大师兄都有些看不过去,轻咳一声说:“师父平日不常罚人,虽不甚言笑但于我们师兄弟们却是极好,师妹不要难过。”
其实本来就没有难过,大师兄一番话让我觉得很窝心,这种关心以前在海子里是想都不敢想的,一旦有人关心又或解释觉得十分珍贵感恩“没有难过,抄释典而已嘛,不过那个妙灵禅是个什么东西?”
大师兄说“简单来说就是修根基的一种法术。”
神仙就是矫情,一种东西明明可以用简单的事儿说出来却非要起一个看上去听上去就十分难懂的名字,大约这就叫做才情。
二师兄摇了摇素扇,春日桃一般的眼睛泫然欲泣的看着我:“师妹可要好好练习哪,师父回来验收成果时倘若你没有过关,师父万一并罚我们三师兄弟,你怎么忍心。”
我伸手将二师兄置于我肩上的紫木素面折扇挥过去,笑得真诚“恩,等师父回来倘若我没有过关我就说是二师兄没有尽心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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