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替身太子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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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晚风正凉。

秦苏坐在房顶上，白衣飒飒，青丝随风飘动，一手拿着酒，另一手随意搭在腿上，好一派洒脱模样。闭目微微抬头，感受风从脸上拂过的感觉，完美的轮廓精致的五官，不愧是世人称赞的倾世容颜。

唇角微扬，带有淡淡的苦涩。

她不记得自己活了多久，但清晰记得过往发生的事。有的故事太过久远了，远到她自己都不知该从何忆起。

“又一个人喝闷酒？”一个青衣男子突然在身边坐下，抢过她手上的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来者正是南归，开天辟地时便存在的石头，汇聚了灵力成了人形，不属于任何一族，却又随处可去，因他年长辈分又高，各界都尊称他一声神君，自打秦苏记事起，便在她身边。

她的嘴唇动了动，迟疑了许久，轻声道，“南归，我觉得，云楼要回来了。”

这样一句话也引得南归的手微微一抖，他下意识看向她，他知道这么多年秦苏心中对魔君的愧疚一直没能散去，若魔君回来，她恐生变故。

“小苏，你要知道，魔君当年的沉睡与你无关。”

“不，有关。当年我根本没能打败他，天君给我下了死令，若不败魔君，我当下十八层炼狱，我最后那一掌是他没有还手才赢了他。他还说我从前本来就是女儿身，若有朝一日我重回女儿身他便来娶我。”秦苏心里各种滋味混在了一起，忆起旧事，她总是格外憔悴。“南归，你活得比我长，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关于云楼的事情。”

南归久久没有说话，他想过欺骗，但面对秦苏他说不了谎，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开口，“对，你早先是西王母座下的坐骑青鸾，是神鸟，然而你和云楼有了感情，西王母震怒，亲自到魔族拿你，最终你还是随西王母回去了，西王母担心你二人余情未了便将你打入炼狱火海，哪知你竟浴火重生，还投生到天界，当我看到你时我还不相信，我还问自己你怎么就成了男儿身。”

“后来我便遇上了阿甄，直到被剥皮抽筋化作女儿身，流放人间。”秦苏又喝了一口酒，咽下的时候觉得酒是苦的。“云楼没有骗我，呵……”

“明日你帮我瞧瞧五皇子。”

“你怀疑他是云楼？”

“也不全是，毕竟他体内的力量还没有强大到足以支撑起云楼，也许只是云楼寄养的元神吧。”秦苏淡淡说道，脑子里却又满是五皇子苍白的脸，真是惹人心疼。

“若有朝一日云楼回来，你……”

“前尘往事我已不记得，就算他回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南归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这么多年她的确受苦了，如今她不断在人间为人解忧，也不过是想赎清身上的孽债。

翌日清早，太子妃急急忙忙来到秦苏的住处，青丝随意披散，粉黛未施，裹了件外衣便过来了，神色间满是着急。

“太子妃这是怎么了？”

“太子今早一醒来一切如常，唯独不记得我了。”

“这不就是娘娘想要的吗？”秦苏唇角微扬，接过若雪端来的茶，悠然品茗，“正如娘娘所言，太子不记得往事，余生便只有娘娘了。”

“是啊，往后只有我了。”沈秋之缓缓起身向外走，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究竟是喜还是忧，突然她停下脚步回身看向秦苏，“秦姑，他还会记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