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才与成功，只差一块青济令牌的距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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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了。

近万人的观礼场地，就像经历过一场风雨侵袭，东倒西歪，遍地狼狈。只是草无恙，人有恙。混乱和躁动充斥着一方天地。

观景亭内的人比他们好不了多少，几个新入门的弟子是惊吓和好奇，仙师们则是惊讶法阵被开启了。

青济仙师没有理会这些，他趴在栏上，探出半个身子，一目十行地搜寻着。

按理，那道意识抵抗力道的主人，应该表现得与旁人有所不同才对。

只是，此刻几乎所有人都面带苦楚茫然，衣冠不整，单凭肉眼，很难从中分辨一二。即便是以仙识查探，现在也已经晚了。

青济仙师心知这么找下去，是找不到他要找的人，想了想，取出一颗透明珠子，抛飞至头顶上空。

透明珠子笔直地飞出亭外，穿过虚空，到了巨网正下方，会场上空。

没有人注意这颗珠子，即使看到了，也不会对这颗珠子做什么。珠子没有攻击性，也没有威胁。

珠子没有落下来，在青济仙师仙力催动下，开始在高空旋转。

如果此时有人贴近了细看，就能透过珠子，看到里面不间断地闪动着画面。随着珠子高速旋转，一圈圈，层层叠叠，印在了珠子里。

很快，透明珠子结束了转动，飞入观景亭，落回青济仙师手里。

“从成千上万的人里，找出那么个人，得耗费你多少心力，还不见得就是师兄你想要找的。”身后仙师看出他的用意，“世间天才无数，如若真那么管用，就不需要努力了。师弟我还是更看重肯吃苦的后生。”

他满意地看着身边的新徒，他特意挑选了一个天资不是那么上乘的。

青济仙师把珠子收好，像是卸下了一桩心事：“你说的不是真正的天才。天才，只需一块青济的令牌。”

几个仙师微微色变，相互对视一眼。这话听似一句玩笑，却不能不承认。

青济洞府，是两界中仙气最浓郁最精纯的修行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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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销声匿迹，温暖的日光把冯真限拉了回来。

痛彻心扉之余，冯真限始终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得与众不同，引起旁人关注，他扶着栏杆站起来。脑海中仍然像是被雷击中了，白光闪烁，眼冒银星。

他摇摇头，想要晃掉眼前残留的那一层白蒙蒙。

说不出是哪里痛，不是身体上的，不是脑子里的哪一处，是在更深处，仿佛魂识都在战栗。

浓烈的白芒遮挡着他看不清楚一切，妨碍着他思考。他的视觉神经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模糊不清由浓渐淡。

余痛在一点一点削减。

识海上空，迷雾散开。

被捏碎的碎饼残渣落下。

落进识海，惊起一阵波澜。而后，浮冰一样飘在海面上，逐渐融化吸收。

“刚刚那是……是什么？”

是微弱的味道变化，好似一包调味料洒进大锅汤里，舌尖突然有了些腥咸。

好像多了一些什么。

这是什么味道？

有些陌生、有些熟悉……

……

……

身体上的痛苦大于心底微弱的奇异感，疑惑被按在了心底。

眼前晃动着的人影凝固，耳边终于传来了嘈杂的风动，人啸。

刚刚那个瞬间，冯真限只觉得像是经历了一次生死，从地府回到了人间。他经历过的苦痛，在他看来，是多过大部分同龄族类的。不过，那些多是身体上的，从没有像这样直击魂魄，让人感到骇然。

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