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以我血荐轩辕（2/2）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肯立血蚀。

记载中，在魔宫进行过的立血蚀，只有寥寥数次，都是跟魔宫命运息息相关的，而且多是在暗中进行，从没有过这样组团立血蚀的情况发生。

清点了人数，熏池带领众人一同来到血蚀坛。

血蚀坛周围空无一人。无人把守，更无人接近。

青石铺就的大片空地，纤尘不染，连落叶都没有，只在正中心有一座十人多高的祭坛。

平时没有人会来血蚀坛，也无需担心有外人前来破坏。血蚀坛的根基和山门大阵相连，是山门大阵的一部分，不是人为而建立的。

祭坛之上，有一处落脚点。

八子钟秋、十二余奚、十五曲如、蓝石、红石，加上海竹、观玥等几个平时没少跟偏院打交道的护殿，一共十余人，来到血蚀坛下。同时运转法决，纷纷飞上了平台。

冯真限没有修为，海竹托了他一把。

他顺势在海竹的手臂上拍了一下，示意他不必为自己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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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方俯瞰，能清晰地看到坛中的情形。

血蚀坛中，盛满了浓稠深红的液体，在坛中生生不息地滚动着。这些是前人立下血蚀时，滴入的血。此时已经没有了一点血腥味，经过长久的运转，剔除了外物杂质，剩下的是原始态的血系因子，承载着立血蚀之人最初的那一缕识念。

一旦立血蚀之人，违背了最初的这一缕动念，血蚀坛就会发挥效用，沿着血系牵制，给予惩处。

“开始吧。”熏池下令。

几个子女谁也没有先动，护殿也没敢先动。

冯真限也不争执，当仁不让，第一个走到平台边上。

他拿出那柄不离身的削铁如泥的雪白剪刀，在手上割了一道口子。

“我，冯真限，敖岸山主熏池第二十九子，立下血蚀，此去仙山，前途渺茫，人心难料，若偶有迷失之举，皆因以魔族大义为初心，而非叛族。立誓永生永世，不背叛魔宫，不背叛父兄。如有违此誓，必将受到血蚀惩罚，识、体、道、性毁尽，永远不得超脱轮回。”

血像流水一样，滴入血蚀坛中。

冯真限说完，看着余奚。

听着冯真限发的毒誓，余奚早就脸色苍白，一出于抗拒，二出于心底的对血蚀约束的畏惧。

“我，余奚，山主熏池第十二子，立下血蚀，凡事均以魔宫大局为重，若将来再遇到冯真限，我决计认不出他，不会坏他的好事。如有违此誓，受血蚀之苦。你满意了？”

余奚一挥衣袖，走到了最后面，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离得远远的。

“曲如，熏池第十五女……”

“蓝石……”

……

“海竹……”

血蚀仪式在沉默中进行。

在场所有人全部滴血立誓，包括熏池自己。

等到最后一个人结束，冯真限问：“其他人呢？”

他指的是其他那些见过他的内侍、护院等等。他幽居偏院，见过他的不多，但绝对不止这些。

余奚怒道：“冯真限，你还想怎么样？”

“那些人，你就不用担心了。”熏池沉声说道，“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以二十年为期，二十年后重扶会战，如若我魔宫能取得胜利，我会实现你的任何心愿。”

说完，熏池就带着几名护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