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兄弟相认（2/2）

给母亲办完手续，回到家里，车停在门口。

“苏羽！”自从苏子澈离开，苏羽就一直在等，守在窗口，看过往的车，现在我们的车停在楼下，苏羽马上下楼狂奔，给我开门。

见面后，母亲对我没有让苏羽离开的决定，有些意料之中，什么也没说，阿姨把她扶了进去，苏羽表情，一瞬间的变化，然后抱住了我，摸摸他的头，“好了，我这不回来了。”

带着苏羽去了楼上，我的房间，“对不起啊，你那天说名字的时候，我没听清，你叫苏子羽，是我的弟弟对吧？”

苏子羽点点头，轻声的说：“对。”

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和我以前的确很像，如释重负的笑了，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刚刚经历了青木道长的葬礼，在悲哀的气氛中解脱，身上很轻，一把搂住，“以后，就一直陪着我吧，不要分开。”

“好。”他也紧紧抱着我。

可是，问题又来了，我该怎样和母亲说，苏子羽的事，看母亲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喜欢子羽，也很讨厌他留在我身边，母亲是不是知道什么？

下午的时候，雨依然在下，我关上房门，子羽睡了，走在二楼的楼梯旁，幻视开启，我看到了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我不在家时，弟弟的徘徊，管家命人给苏羽熬了鸡汤，送上去时，撞到了母亲，撒了一点在地上，我看到母亲和子羽的争执，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直到母亲踩在地上的油，才会摔倒，根本就和子羽没有关系。

幻视关闭，刚刚的景象全部消失，为什么？心头涌上很多疑问，母亲为什么要骗我，把一切都赖在弟弟的身上。

我看到母亲坐在大厅，“妈，我有事和你说。”

“嗯？澈儿你说吧。”

“妈，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苏羽就是苏子羽，就是我弟弟？”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出来。

母亲放下削了一般的苹果，笑着，“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故意洒在地上鸡汤，然后又故意踩在上面假装摔倒，还污蔑子羽？”

听到这话，母亲的脸色都变了，“对，我就是污蔑他怎么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我弟第，怎么了？”

“弟弟？”母亲立刻起身，我没有多想，只一记响亮，她动手打了我，记得以前，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就算我不听话，犯错，也只是教育我，很少挨打，“我告诉你，他不是你弟弟，不过是你爸在外面生的野种！”

母亲在我还小的时候，和父亲离婚，父亲将房子留给我们，自己净身出户，只有公司的一点股份，母亲和父亲，除了工作往来，再也没有私下的交流，直到几年前，父亲离世，可我的记忆只能回忆到父亲的离开，关于苏子羽的部分，我完全想不起。

“妈，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尽管我什么都不记得，但不允许任何人说子羽不好。

“我过分？澈儿，你问问你自己，当年你落难在偏远山村，是谁耗尽财力把你找了回来，你高三出的车祸，又是谁不惜一切救了你，你可以都忘了，可为你做这一切的都是我，而这些苦难都来自你口中的弟弟！”

记忆的碎片，随着和母亲的争吵，一点点浮现在眼前，为了找子羽，我好像去过什么地方，那是大山里，没有信号，没有食物，那年车祸，我隐约看见子羽站在我面前，随后是晃眼的远光灯，刺耳的刹车声……

脑袋很疼，我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澈儿！澈儿！”

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我再也听不见，只觉得身上很疼，散了架一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