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水皆路（2/2）

“师父，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小肉团满脸疑惑地抬头瞧了师父一眼，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回答，于是瘪了瘪嘴，兀自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还是乖顺地接过了书：“这是什么书？”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搏，水火不相射，自然万法而已！”

“你还那么小，你师父就给你看书？你看得懂？”这时，不知哪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白发老人轻轻笑了一声：“是啊，那时当真是看不懂的，不过谁知道呢，这本书倒成为了我一生的宝藏。”

“看来你师父还是教了一些实用的糊口伎俩的！”

“大概是呢，可惜师父把书交给我就不见了。”老人抬头望了一下远方，眼神里，居然莫名生出许多落寞。

“你师父把你丢下了？”

“不是！”

“你师父离世了？”

“也不是。”

......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是啊，就在我眼前，凭空消失了！我寻了他一路，了大半生，至今也杳无声息。”

“娃儿们，回家了，莫听这个老妪胡诌乱吣，这世间哪里有怪力乱神，一个大活人哪能平白消失？可见都是疯话！”一旁的布衣妇人扛着一把锄地的榔头，挤进了娃儿堆里，一手拉了两个小子，“快回家去！”

“这位小婶子，我可没说瞎话！”白发老人拄着拐悠然站起了身，绕着老槐树转了一圈，笑吟吟地哼唱着小调离开了——

“天门开，地户闭，老树盘老底，一程山巍峨，一程水悠悠，乾、坎、艮、震、巽、离、坤、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