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雁过拔毛（2/2）

“哎，年轻人呐！”李老头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道：“小兔崽子，你怎么知道韩丫头来月事了？”

“我……”刘继明总不能说自己落水的时候看到水里漂红了吧？

然后，他突然一脸古怪地盯着李老头，咬牙切齿道：“老李头，你又是怎么知道韩姐姐来月事了？！”

这回轮到李老头不说话了。

“妈的，老子强烈怀疑你不姓李，是姓王。”刘继明指着这个老东西骂骂咧咧道。

李老头当然听不懂刘继明的梗，只是翻白眼道：“老夫身为大唐医术最高超的大夫，还能看不出来一个女子来没来月事？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望闻问切’，这头一条，可就是‘望’！”

“你说什么？”

“望啊！”

“什么？”

“你小子是不是聋了？老子说了，望！望望望！”

见眼前的兔崽子笑弯了腰，李老头终于反应过来，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却被刘继明轻松躲过。

见李老头气呼呼的，刘继明又一溜烟跑到他的身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好一通丢人现眼。

李老头看着这混账小子长大，当然知道他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于是没好气道：“你小子是想问老夫讨一个暖宫寒的方子吧？”

“还是咱老刘家的老李头最机灵！”刘继明说了一句无比拗口的话。

“方子嘛……多的是，老规矩，拿宝贝来换。”李老头开始坐地起价。

“你这老头还是不是人？”刘继明咬牙切齿道：“韩姐姐都这样了，你还不忘落井下石发国难财？”

“人是因为救你落的水，关老夫什么事？”李老头气定神闲道：“老夫觉得你上次说起的那本《控鹤监秘记》就不错，怎的，借老夫一观？”

“你到底给不给方子？”刘继明也不是个善茬子，见李老头如此厚颜无耻，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刘继明竟然嘿嘿坏笑了起来。

李老头一见这小子笑，就知道准没好事。

果然，他听到那小子威胁自己道：“不给方子是吧？我把你私藏荣嬷嬷艳.画的事情告诉她了？”

“你敢！”听到刘继明的话，李老头顿时黑了脸，眼中还飘过一丝慌乱。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刘继明冷眼笑道。

李老头说了句“算你狠”，黑着脸拿起了纸笔。

他磨好墨，迅速开了个方子，递给眼前的小王八蛋道：“你给老子等着！”

“药呢？”刘继明瞥了一眼老头递过来的方子，见上面写着当归、黄芪、党参等等中药，不禁翻起了白眼。

开方子不给药，难不成还让自己去伙房找？

李老头又不情不愿地为刘继明称好药，又细心包好，这才嘱咐他道：“每次用的量老夫都已经分好了，按方子下药，可别放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刘继明拿着那个方子挥了挥手，刚想潇洒着离开，可他才刚迈出步子，又扯着了蛋蛋，他龇牙咧嘴地捂着裤裆，可怜兮兮地喇叭着腿儿走了。

等刘继明走了之后，李老头望着药园的门口，捋着他的山羊胡子沉思道：“奇了怪哉，这小子这么多年守着韩丫头这个大美人儿视而不见，怎么今天突然开窍了？”

想到这里，李老头摇了摇头，无奈笑道：“不管怎么，小王八蛋比之前有良心了，总归是个好事……”

他把手伸到桌子上，刚想把那幅珍藏多年的画收起来，却发现桌上的那幅画竟然不翼而飞了。

李老头一拍脑袋，咬牙切齿道：“这小王八蛋，雁过拔毛啊！连你婆婆辈的也不放过！”

“你小子等着，老子早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