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奸情败露（2/2）

被司令部大院子外面的凉风一吹，张运才多少清醒了一些。这次要想摸到周佳谨的踪迹、要想立功受奖，还是必须靠自己的“连襟”---大狗来完成这个任务。他看看怀表，已经是半夜了，不便于去大狗那里。便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便衣队。

昨天下午，严氏从便衣队出来后，到菜市场去给大狗买了一些猪羊肉。反正用的是张运才留在这里的钱，严氏想给大狗一些补偿。

晚上，严氏将在张运才那里学到的床上功夫极尽所能地侍候大狗。大狗感到十分惊奇，完事后，他躺在炕上问：“孩他娘，你现在怎么会做这些丑事？”

严氏温柔地趴在大狗的胸前，说：“俺在城里也待了这么久了，认识了几个姐妹。这些都是她们在一起聊天时说的。俺今天看到你高兴，就试了一下。不过，俺怎么觉得没有那些姐妹们说的那么快活？”她故意皱着眉毛，好像有些讨厌这些动作似的。

“快活！真的很快活！”大狗满足极了！他一辈子也没有听说过跟婆娘在一起干那事，还有女人压在男人身上做的。他的双手在严氏光溜溜的身上摸索着，说：“等会俺俩再这样做一次，好吗？”他有些意犹未尽。

严氏不到半日的功夫已经做了两次了，她有些累了，便说：“还是睡吧！明天俺再给你做！”说完，她便扭头朝儿子那边睡下了，不知不觉中，温热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也懒得去擦，任由泪水在眼角里横流。

次日上午一家三口起来的很晚，反正在家里也没什么事。严氏起来后在院子里摘菜。听到敲门声，便站起来在围裙上擦了擦双手，嘴里说着：“是谁呀？”不等外面的人回答，她已经来到门口将大门打开，一看是张运才。

张运才伸手在严氏的胸脯上摸了一把，严氏像是被烫着一般躲开了。她以为张运才又要耍流氓，低声责怪说：“你现在来干什么？他在家里！”

张运才嬉皮笑脸地对她笑了笑，然后朝着院子内大声说：“嫂子，俺是来找大狗兄弟办公事的。”他嘴上在说，手上可没有停止动作。

严氏担心张运才摸不着会发横，只好挺着胸让他满足一把，然后把大门让开，让张运才进到院子里。

大狗听到张运才来了，立即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张运才手里掂着酒菜，故意寒着脸说：“运才兄弟，你来就来吧，何必钱买这些东西呢？”

张运才笑呵呵地说：“俺俩不是一般的兄弟！比一般人的连襟还亲！俺想哥哥你了。俺知道你还没有吃早饭，这才带来一些酒菜，一起喝顿酒。”说罢，他还趁着大狗搬桌子时意味深长地瞟了严氏一眼。他说“连襟”，就是俩人共用严氏的意思。

严氏生怕大狗听出画外音，提心吊胆地看了大狗一眼，连忙打岔说：“大狗，你陪运才兄弟聊天。俺来摆放桌椅。”看到大狗没有在意，她心里有些苦闷。她既希望大狗能明白，然后做一回男人，跟张运才拼一把；但又希望大狗永远不知道她跟张运才的丑事，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她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去侍候他俩喝酒。

酒过三巡，张运才端着酒杯说：“大狗兄弟！俺这次了很大的本钱，在济南山口大太君那里给你求来一场富贵！你可不要辜负俺啊！”

大狗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没事干，心里正十分地着急！听到张运才的话，便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说：“运才兄弟，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俺要是有好事，绝不会忘记兄弟你的。”说完，便一昂头喝光了杯中酒。

张运才也一口喝掉杯中酒，将酒杯重重地剁在桌子上，大声地说：“好！这才是俺的好兄弟！山口太君说了，只要大狗兄弟在几天内将帽儿山周佳谨的踪迹侦察出来，就奖励你大洋二百块！另外提拔你当便衣队的副队长！军衔是上尉！”其实，山口答应他的大洋是五百块！

大狗一听，不由自主地看了严氏一眼，他俩都被这二百块大洋吓着了！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张运才这样的大汉奸，一年的薪水才六十块大洋，便衣队一般人员一年只有二十四块大洋。他们还在当时的社会里属于高新的范围。

但是，要想得到这些大洋，就要出卖周佳谨！这也让大狗夫妻俩为难了。严氏还无所谓，她反正没见过周佳谨那个女土匪头子。可是，大狗确认为周佳谨是自己的恩人！因为他后来从张运才那里得到消息，上次自己透露给张运才的情报是周佳谨故意让他说的，那就是说，周佳谨本来就知道大狗是奸细！按照山寨里的规矩，那是要千刀万剐的。这说明周佳谨故意放了他一马！

大狗犹豫了半饷，说：“俺已经从帽儿山叛逃了。俺怎么能回去呢？俺一回去就会被卞雨阳枪毙！这件事俺恐怕办不好！再说，帽儿山在这一带有多大的势力？俺哪敢跟帽儿山做对？”

“大狗，你也不要担心帽儿山的周佳谨和卞雨阳。这次皇军是下了决心要彻底铲除帽儿山的。皇军集结了两个步兵大队，还有空军配合。你说，周佳谨、卞雨阳可还能逃出生天吗？”张运才担心大狗害怕，这是在给他打气！他也知道大狗是个讲义气的人，不过，他不怕大狗不答应，他的杀手锏是严氏。他会逼迫严氏，然后让大狗乖乖地去做帽儿山的奸细。不过，他知道这需要时间让严氏做工作，便笑着说：“大狗啊！人生难得几回搏啊！这次可是你一家人翻身的绝好机会啊！”他转过身去，朝着严氏挤挤眼睛，意味深长地说：“嫂子，你说呢？”

严氏在心里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如果大狗能当上便衣队的副队长，能拿到二百块大洋的奖励。那么，自己也许就能摆脱张运才的纠缠。不过，她毕竟是妇道人家，没有在这种男人的场合马上表态。

这顿酒喝不下去了，大狗满腹心事！张运才也恰到好处地起身告辞。

收拾完客厅里的桌椅后，大狗、严氏来到了房间里，俩人便开始商议怎么回答张运才刚才说的事。严氏倾向于去做。大狗觉得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俩人默默地坐在炕上都不说话。

这时，孩子爬过来依偎在大狗的怀里。大狗想到了要是自己这次做奸细而死了，儿子一定会无依无靠，便问：“小宝，爹要是进山了，你怕不怕啊？”

小宝在他怀里拱了拱，说：“俺不怕！”

大狗无心地问：“家里就你跟你妈俩，你怎么会不怕呢？”

小宝天真无邪地说：“爹爹走了，张叔叔晚上会来陪俺们！所以，俺不怕！”

严氏一听，顿时头皮上冷汗一炸，便顺手将小宝拖到自己的怀里，向大狗解释说：“你别听小宝乱说。有时，运才兄弟也过来看看俺娘儿俩。在小宝睡了后就会离开！”严氏说谎话的本领一般，说得假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两个孤男寡女的在半夜会离开？恐怕只有傻瓜才会相信！

哪知道，还没有等大狗说话，小宝将头一昂，十分坚决地反驳说：“不对！张叔叔晚上也不走，他还让妈妈骑在他身上玩耍呢……唔……”

严氏急忙伸手去捂着小宝的嘴，可还是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