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不想干，可以走（1/2）

();

系平推车下坡回家，往日在等候打招呼的杨丽妹妹也没看到了，当路过她家门，门已上了锁，这才发现锁上了好几天。系平边推着车边望着门上的锁，内心增几许失落感，等自己回到家里，随口问问了这事，家人说他们回自己的故乡——鄂西北汉水中游南部村落。

这时，母亲郑洁递给了一封信，说：“这是杨丽丫头上周六中午回老家前一天给我，让我转交给你。那时认为这信不是很重要，看到你又忙，就没及时给你。你问了此事，才想起这信。”说完放在窗户让的木桌上。

烦懑的系平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目光落到木桌上的那封信，于是自己起身走过去打开信封，杨丽妹妹信中写道：系平哥哥，我和家人一起回老家了，没当面跟你辞别，不好意思！其实当你的面，我会好多话说不出来，也控制不了自己……

系平哥哥，这次回家主要父母想回去，我也有些事不明白，我们以后会再见面！我不辞而别后，你可要自己多保重。另外你才刚开始，你的体内……系平眼皮打架要困了，就把信折好，放进抽屉里的管理书夹住，渐渐的进入睡眠。

第二天系平早早就到了工厂，赶紧打电话范姐确认跟踪一下订单，问问今天几点要加工的半成品拖来。加工材料终于到了，系平找了两个新来不久的学徒，不过要跟他的小马和小肖师兄打招呼，他们各带一个。系平笑嘻嘻地说：“小马师兄，借你的好徒儿用一下。”“我们也在忙，他正在帮我扶要焊接的支架”拉得一个长马鼻脸的回道。“你可以先焊接左单支架或脚踏板。”看他半天不反应，继续焊接他的。

系平又跑到小肖师兄面前，说：“肖师兄，借你的徒弟小刘一用，你冲压铁皮圆孔不急用或你顺便休息一下。”肖师兄皱着眉头说：“好吧，赶紧！等下我教我的徒儿新操作。”

“走，小刘和我一起卸下材料吧。”系平轻声说道。

很快把200跟圆钢均卸在两台车床旁，系平拿到范姐要加工的图纸，来到车工张师傅和彭师傅跟前，把图纸递给两位师傅，他俩没有说话就接了过去，张师傅斜着眼瞄了一下，而彭师傅认真看了看，对比一下地上的材料。系平客气的说：“拜托两位专业师傅了。”张师傅好似没听到，彭师傅点了点头，就开始调整机床齿轮箱、螺距导程和夹具刀具等。

系平把一些事吩咐一下，把每个岗位查看了一下，有几个岗位空缺，再加上老师傅速度慢悠悠的，年轻的手脚麻利，可做做停停，整体效率太低。唉，先只能这样，先收益点进些材料，实施产品，于是让陈师傅帮忙照看一下工厂，自己出去在找活来加工，正准备出去经过车床，看了看两位的师傅的车出来的螺纹，都是细牙螺纹，看着两位师傅车出的质量没问题，正准备走感觉不对，怎么螺纹方向不对。系平急喊：“赶紧停止加工！您们怎么一个顺时针旋转时旋入，一个逆时针旋转时旋入的螺纹。”

“图纸上是左螺纹，我仔细看过。”彭师傅肯定的说道。

“张师傅，你是不是加工成了右螺纹了。”系平问道。

张师傅看了看图纸，不屑的样子变了难为情起来，但马上无所谓的语气说：“不就是车错了十来根，等会儿调整过来。”

“怎么没有首检、自检和抽检？都是老师傅了。”系平生气的说道。张师傅没有说话，忙着调正确步骤。系平看看张师傅，心想还好发现得早，造成批量。

系平站了一会，觉得两位师傅都进入状态，让他们俩互相抽检一下，就大步流星走出去，又骑着自行车去广告公司，去装修公司和石头山接订单。最后磨破嘴皮，跑哪里四趟，一米七几的系平，帅气的脸，黑眼圈都出来了，还冒出小胡须，看上去比以往消瘦许些。不过值得安慰的是把青沥县里的十里和银华石头山厂共两万多块钱的大单接下来，相对来说是比较累，有一定的危险性。开工时间是明年开春正月十几号，一个月完工，系平召集大家开个短会：主要是快到春季了，工厂要放假通知，这段时间发生的案例分析总结和发红包的事。

系平在这里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春节放假期间，系平总算轻松些，父母还是每日忙于菜地间，不过系平和兄弟姐妹们都长大懂事了。全家一起迎新年，“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家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家家户户喜气洋洋，挂着红灯笼贴上红红的春联……

以往都是起得最晚的人，可今天我争了个第一，因为只想听听那鞭炮一串串在人们手中点燃的声音，声音真大，四处飞溅，仿佛要把每一个祝福送到千家万户，一阵阵爆竹声接连不断，噼里啪啦的，十分热闹。在鞭炮声过后，就站在门口点燃的爆竹在地上开出了绚丽的，漂亮极了，还有兜里装着父母给的压岁钱，心里甭提多高兴了。系平和家人就在新年里的黑夜点起烟时，红亮的光照见邻家门上的锁，以往过年一起放烟的情景浮在眼前，不知远方的他们可好……

浓烈的年味，转眼间到了上班时间，可母亲郑洁对系平说：“我有个菜友的孩子不想上学了，大人怕孩子浪荡街头，想让孩子学点手艺，将来也算是个技术活。刚好我就说到你，儿子你能把我菜友的孩子带你们学手艺呗。”

听完后，系平郁闷，好不理解母亲不提前跟自己说，替自己答应。不过想起来正是用人之际，就同意了。他叫郑得，脸白微胖，嘴角有颗痣，便跟着系平一起上班，正月初八还是年味十足。

“怎么回事？都没点上班！”系平打开门，自己站在门口等着，今天就来了两个，于是有点生气，直到石头山订单正月十二号开工那天，才陆陆续续15名才来14名。还在生气中的系平，突然办公室的电话响，拿起话筒听对方的声音：“我以后来不了，打个电话跟你说一下，小系你很不错的，加油！”

他不是没来，而是辞职了，对系平来说不是生气而是心是很痛——陈师傅。整个工厂只有陈师傅对自己好，他的帮忙，他的教导……系平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好久。石头山的订单要求做个大钢筋圆筒，石头进口段直径760cm，出口端直径300cm，两段之间间距5dm，中间一根圆钢直径60cm，圆钢总长4m，两端、中间转弯成圆圈与圆钢纵向均布焊接支撑20cm的钢筋，圆钢与外圈焊接固定一起来，之前把圆钢两段车外圆尺寸，安装好钢珠轴承和轴承座，共做三个石头筛选滚筒。

系平把任务安排下去，车工彭师傅，焊工两名熟练工各带一个学徒，而母亲菜友的儿子小郑跟着彭师傅。安排好后，系平看了一圈，大家都忙做自己手中的活，没问题就回到办公室，准备自己手画图纸，把自己比赛时做的脱粒机整个图纸和各个部件大小尺寸和材料。刚画一半，想起范姐的产品加工好了，赶紧让他们过来拉，拨通电话：“喂，您好！范姐，您们的订单已完成了，不过报废了10根，由我们来赔偿。”

“小系，你好！什么样报废了？”

“就是把螺纹方向车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