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边干活边学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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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奇米小学”是私立学校，只有一到四年级。系平还算运气，在他附近不到两千米路程，新开了一家私立小学——乌兹河小学。由于生源扩张，这所学校的马贵校长把旁边一家倒闭的机械工厂承包下来，比以前的操场和教室大多了。

可在系平时，教育局等相关领导检查这个地方必须停学，有极度的安全隐患，想办法找地方或者融合其他学校（借读）。不过在各种协商下，我们去了一所公立学校——新兴小学。就这样，六年级很快就过去了，顽皮的系平终于长了一大截，有一米四几个头，还比以前懂事了许多。

他平和地躺在竹编成的床上，夜晚，蛙声渐渐起来，青沥县不时还有这几声犬吠，摩托车的喇叭声，或是不时惊起的小鸟鸣叫。山里夜晚并不宁静，各式动物唧唧咋咋似乎在避开人们过起小日子。月光透过窗台印在曾今堆满课本的木桌上。系平已经不能入眠，今天一天，忐忑不安，父母说过家里的经济压力越来越大。两位姐姐出去打工了，大哥系樊，二哥系卜马上中考不能放弃，弟弟妹妹还在上小学，你今年六年级，最多再给你读初一，再不努力，不用心成绩上不去就退下来不念书，去学一门手艺，将来靠技术养家糊口。

系平边想父亲的话，边轻轻捏捏左耳轮上的肉粒。心想：自己一定能行，将来也一定走向繁华的城市，要在家中第一个去过北京、上海，无数个第一，一度压得系平喘不过气来。以前上个学不是在乡下就是六七公里路，跟父母几乎没沟通到什么话。而如今附近有新开的小学，走路来回二十来分钟，跟父母相处更多些了，那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陪着父母，快快乐乐上学也不错。放假了，还可以帮父母种地，也是件挺美的事。

斜阳西岭上，弓月若影下。系平随着父亲一起去菜地，趁不热，看到黄瓜秧子已经把米壳撑破，要长出嫩苗来，是时候压头，浇水施肥。菜地位于乌兹河旁地，这里适合种各样的农家蔬菜：茄子，豆角，辣椒……阳光充足，离着大河不远浇灌较容易。系平听父亲系锋说，前几年发大水淹了不少，今年只有几十家。系平家的蔬菜算是早熟优种，远远看着已经是绿油油一片儿，形成了一道道绿色的墙，适合孩子们躲猫猫呢。

系平走近一看，一个大番茄，一根根黄瓜，一个个青椒……身体垂直而下，新鲜发亮，可口诱人，整整齐齐的，都倍个儿精神十足。西边菜地种着一架架黄瓜，它们扭动着细长的藤蔓，上面缀满了鲜绿色的黄瓜，形态各异，远远就可以闻到黄瓜的清香。还有东边菜棚里一棵棵黄瓜藤爬满了整个架子。它们好像在向我们微笑，欢迎我们的到来。

系平一边拿着剪好的四方块的塑料绳，一边熟练地提起黄瓜上端垂下的上枝藤蔓，用塑料绳轻轻地捆绑在瓜架上。瓜苗顺着竹竿向上攀爬，长得很葱郁旺实。基本上河边的田地水不太紧缺，再加上前期的肥劲到位，往往结成不少果实，只有精心侍弄，可以几赶趟早，容易卖儿个好价钱。系平把一块地四条埂的黄瓜藤蔓捆绑好，口干的他不停地耸动喉结，咽了咽口水。

想着庄稼人的父母从秧棚瓜苗、开落，说的是瓜结果到瓜熟蒂落的过程，其实没有什么故弄玄虚。也就是任何事情也不就是这样吗？【@…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望望这些成熟的黄瓜与番茄展现系平面前，此时系平有着吃番茄的念头，想润润自己的喉咙。

可系平又想了想，便拍了拍手，看着深绿色的叶上点点滴滴的水珠，这会子还有些凉意。爸妈辛苦摘种不就是想买个早，有个好价格，好挣点钱供给我们学习和生活用。想到这里，系平开心地回去了。母亲郑洁忙完活后，赶紧回家在把饭菜做好，白米粥，手擀面，凉拌的黄瓜条，切剁盐青椒，丝瓜炒蛋，油焖蕨菜。大家围在小饭桌上，一起开心的吃着，欢声笑语不休，响彻在屋顶的上空。

系平吃完饭后，不忘出去走走，眼前的绿墙在月光下光鲜亮丽，成了菜地间的夜女神，庄稼人的女神。

时光似流水，岁月如梭织。

六年级毕业了，炙热的告别，正是迎来激情的八月天。

八月末，午觉过后，恶毒的日头也削弱了些，那便是庄稼人出工之时。一年蔬菜可以种两季，这一季结束了。系平看着父母在烈日灼心下，把十几个大棚杆一根根拆下，一个大棚将近两百根搭架成，一根三四米长。他们把捆绑的绳解开理顺再次回收，紧接三十几根放一堆，再用一次性塑料地膜捆绑，最后抗在肩上背到大棚杆库里存放，避免日晒雨淋，不然很快就腐烂。之间父母带着草帽遮不住他们黝黑的肤色，整个上身像似刚淋了盆水，有的汗珠只滚袖衣，有的纷飞而下，系平心里不是滋味，不忍直视父母这么苦累。他也顾不得肤色白与黑，反正一时半会儿白不了，就随手拿起草帽戴上，跑到菜地艰难的用双肩扛起一捆，在菜地小路上横着走，走起来还左右摇晃，站不稳似的。

母亲一边双手帮我调整竖向前进，一边笑着说：“傻孩子，你横着扛着怎么走，也还让不让其他人走了？刚开始中心点失衡，重心不稳，不是向前坠就是向后沉，多扛几回能在掌控之中。就这样十几天过去后，系平又黑了几分，却也健康强壮几分，有明显的肌肉和背肌，羡慕得弟弟妹妹大叫起来。

“哈哈——那你们也可以有的。”系平斜视奸笑的说着。

小弟弟系翀皱着眉头无奈地说：“关键是我扛不动。”

“我是弱女子”，妹妹调侃说，“再说我不想晒成黑皮牛，不过三哥威武！”

“看你马屁拍得这么响啦！哈哈——”大哥系凡推着父亲以前骑的二八自行车放学回家了，边把自行车放好边从门外喊道。系凡是理科生，现正读初三，提前到校补习，学习任务重，吃完饭后又匆忙骑车去十来公里的“三兹中学”上晚自习。

“大哥来得真巧，刚煮好饭菜，赶紧吃吧。”小妹说道。

大哥的饭菜基本上提前做好，蔬菜季都结束了，家里也没有好的菜，有时候做饭是妹妹，有时候是系平。说起做饭，系平记忆犹新的是：那时是用烧柴火煮饭炒菜，调皮而又玩心大的他正在和邻居几个小孩玩跳橡皮筋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