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刀与刀的碰撞（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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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开始在整个楼层弥漫，他们逃出拥挤的人群，走向漆黑的步行通道。电力出现了故障，那的灯全部灭掉了。

步行通道是位于大厅后面的隐秘逃生通道，梁川在楼梯中摸索，领着小岛秀一一步一步向下逃生。他打开手电筒照面，耳麦里的通讯好像断掉了，他失去了与内区特工们的联系。

“秀一先生，这边。”

一楼的大门近在咫尺，他们貌似要逃掉了。梁川握紧冰凉的门把手，却无法打开大门，门被人从外边锁死了！

那是一扇金属制成的门，他不可能用手枪破坏门锁。他们只能原路返回到四楼寻找别的出口。

此时四楼的人群已经消散完毕，血腥味却越来越浓，他不知道这种味道从何而来，无论如何寻找都找不到味道的始源。他拉着小岛秀一在四层奔跑，转过拐角，女人锃亮的刀忽然出鞘，它横在空中为窄窄的过道建立了关卡。

“秀一先生，命运不是您说改变就改变的。”

梁川极快的给手枪上膛，对准女人连续射击，刀被她收起，急速袭来的子弹打在刀背上，火一瞬即逝，无一命中。

“你不是我的对手啊。”铃子忽然感叹。

“别太嚣张。”梁川说。

背后数十公分的弯刀被他拔出，过道内布满杀戮气息，真正的赢家永远只有一位，谁能手刃对手谁才能从这栋即将坍塌的房子里跑出。

小岛秀一像是胜利者的奖品，谁获胜他就归谁所有。

女人冲过来了，她挥舞手中的长刀猛然刺向梁川的心脏，弯刀被他挡在胸前，两把刀最终碰到一起，在空中停滞。这是力与力之间的角逐，表面平静实际风起云涌。

肾上腺素急速飙升，梁川没有想到面前瘦弱的女人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道，她的肌肉轮廓与自己差远了，手指并没有紧贴刀把，他不知道女人从哪来的力气。

后方忽然传来打火机点火的声音，莫耶斯靠着墙静静地看着，烟被他叼在嘴里，双手背到头后面染红了黄发，小岛秀一忽然明白血腥味从何而来，男人的衣服上沾着巨量的鲜血。

两把刀最终分离，梁川奋力甩出，肌肉的酸麻无力感阵阵袭来，仿佛刚刚不是跟人拼刀而是一头大象压到了身上。

“好可怜啊，仅仅这样就不行了。”仓木铃子忽然说。

两人在过道内对垒，金属碰撞声四起，仓木铃子宛如风中矫健狂奔的灰狼，一刀一击快如闪电，她的身影模糊到无法认清，梁川凭借下意识接下刀光，他的袖口不知何时变的破烂，身上数道细微伤口起初不易察觉，最终一一闪现，它们哀嚎着流出鲜血，带着疼痛一起攻击他的神经。

铃子步步逼近，刀在眼前已成了模糊的叠影，仿佛数把刀接连砍下，梁川拼尽全力闪躲，此生第一次感到近战搏斗是如此的无力。他从未面对过这么难缠的对手。

银丝忽然从指缝溜出，在刀影中寻求穿梭机会，空气这道屏障被刺破。一条银线经过灯光折射，预示着死亡的身影这才从黑暗中出现，它的速度忽然加快，像是万道劈刀影中的王，前边的一切都是在为它的出现做铺垫！

那是仓木铃子的必杀技“秘银”，在极快刀战中忽然使出，银线往往不易察觉，等到对手发现它的存在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梁川发觉了银线的存在，它是奔着自己的眼睛去的，如果接触后果不堪设想。他拼劲全力躲掉，可银线还是划破了面颊。

仓木铃子原地后仰，银线在空中飘摆，从梁川身后调了头重新冲锋，这次的目标直穿肋骨抵达心脏！

梁川飞速卧倒，银线从空中溜过，随后静止缓缓降落，它的速度忽然慢下来了，好像仅仅是地心引力在吸引着它！他抬头，银丝围成的半圆马上就要套到脖颈，到时就是必死无疑！

他双手撑地后滑，铃子手中的刀刺了下去，风忽然变的迅猛了，他顷刻斜向一旁，钢刀刺穿地板，大理石板生出数道裂缝，仿佛正在绽放的美丽朵。

女人的刀空了，这是梁川的绝佳机会，他抬腿勾住了女人的腰，两人的兵器均掉落在地，在走廊上扭打起来。

莫耶斯拔出金色的柯尔特手枪，黄金制成的枪管露出，随后是“咔咔”的上膛声。小岛秀一没有扭头，做为被保护对象的他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如果身后的男人真的想让他立刻丧命他也没有办法。

莫耶斯走到秀一身旁，老人始终沉默，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把烟头吐到一旁，扭头看了眼寡言的老者，他像是正在观看武术表演，表情里唯有淡漠，甚至看不出无奈。

枪口展露出冰冷，莫耶斯将它对准了秀一的太阳穴。梁川看到了这一幕，但此时铃子正挥刀想要刺穿他的喉咙，他拼尽全力双手抵抗，根本无暇顾及小岛秀一。

秀一忽然回过神明白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其实他一直明白，死是迟早的事，是命运安排好的事，无论如何你都逃脱不过。他是服从命运安排的人，此时死掉并不会感到悲伤。

“秀一先生！”

梁川大吼，他的双手正顽强抵制那把匕首，刀尖距离喉咙不过仅仅两公分了，稍微不留神就有可能丧命。

秀一沉默着笑了，挥手仿佛是在与梁川告别。外边响起枪响，那是警察战斗的声音，巴顿正拿着武器防御，让警察无法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