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世人皆罪，你我同谋（2/2）

“你且信我，你如今的仁慈，必会成为以后的日子里，你最后悔的事。”纪漓开口，声音笃定，他自然知道楚墨对夙夜而言的重要性，如若不是他出手，现在的人间不会有如此太平。

数十万人血祭，才换得楚墨一人安然。

纪漓的眸子宛若琉璃，想到这里有一丝恍惚闪过，当时的情况，便是换做他应当是直接挑起天下争斗，收集十万生魂便不再过问......

可夙夜——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眼夙夜，忽的开口：“夙夜，若是她死去的时候，并未恰逢天下动荡，你可愿意为了她，屠戮十万生命？”

短暂的沉默之后。

“愿。”夙夜开口，声音涩然：“可是哥哥，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也不想知道，而我目前能做的，是不阻止，也不合谋。”

“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是我不会放任世人伤害墨儿，也做不到伤害世人。”

说完这话，他直接抬起步子转身离开，纪漓看着他的背影止住了所有动作。

蓦的，他突兀的笑出声来，自是明白夙夜内心的煎熬必然不少。

与他来说，从小耳濡目染接受的便是怜悯，怜悯众生，怜悯山河草木，却独独没有教他怜悯自己。

那样一个将恣意飞扬和兢兢业业的矛盾在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的少年……

众生即为信仰，背弃信仰的感觉，定然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