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31 新世界没有他们的班车（2/2）

艾吉奥的半跪在他的身前，声音带着丝许的疑惑。作为杰诺斯的半身，他的灵魂一半都是杰诺斯的灵魂碎片，另一半是自然发育催生出来的。正式因为这样，他对于杰诺斯无比的熟悉。在他看来，以杰诺斯的心境他不应该会是这样。也许他会咸鱼，懒得管这么多的事情懒得担上这么重的责任。也许他会意气风发从此走上超级的大BOSS之路。可无论如何，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杰诺斯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艾吉奥，你认识多少人。”

“我主，如果是问可以交流的人的话。很少，除了侍奉我主完成任务，艾吉奥不需要多余的交际。”

“那你，知道什么叫悲伤么？”

“是的，我想我的灵魂中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但是我并不明白为什么，如果是，当然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主不幸驾崩，我想我不会悲伤。我会手刃仇敌，然后回到地下守卫我主。”

缓慢的做起来，摔得破破烂烂的尖兵一号给人一种苍凉的美感。露出了半张脸的杰诺斯眺望着远方，“我认识很多人，曾经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有六十亿人。但是，我们只需要通过六个人就可以和每一个人产生交集。

后来，我离开了我的故乡。虽然在那里活了二十多年，但是真正的放在心里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人。我想也许我会有回去的一天，毕竟他们还在。但是在卡瑞恩，我找到新的朋友。

霍格，我第一个遇见的人。他和百合带着兰进入了断界，巴洛夫巫师我曾经无数次以为他死了，他都挺过来来了。但是这次他真的死了，还有他的师弟彼得巫师，杜瑞斯也和他的不知道多少代的祖父一起战死沙场。”

杰诺斯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和卡瑞恩还剩下什么？我的领路人战死，我的导师和前辈为了断后自取灭亡。给我一种家乡感觉的国母，凤凰湮灭于虚空。给了我无条件信任的佩兰达，被捏碎。我和卡瑞恩，还剩下了什么。值得么，艾吉奥。”

身体重重的躺下，激起了一圈尘浪。艾吉奥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到了杰诺斯脸上的泪水，“我看到了水？我主，也许下雨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避雨的地方并且和露娜冕下建立联系呢？”

“那是，眼泪。艾吉奥。”杰诺斯无力的仰望着碧蓝的天空，“我们来到了新的世界，鲜在绽放。风儿在轻盈歌唱，树木在欢欣舞蹈，但是新世界的班车，已经没有他们的位置了。他对我许下过无数的承诺，但是，他们一个也没有守住。”

人们总是过分高估自己的力量，直到最后才明白自己不过是螳臂当车。时光，它带来了一切，也带走了一切。我们没资格向它牢骚，顺应它，征服它！

“我主，艾吉奥奥迪托雷将永远是您手中的利刃。艾吉奥不会为我主效死，因为艾吉奥将永远隐藏于我主的影子中。”

正在艾吉奥不断的对杰诺斯进行攻略的时候，呸。自己不能攻略自己，是献忠心的时候，他突然一顿，“我主，我感受到了泰坦的气息。”

杰诺斯也听到了那个声音，“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