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9 未来一定是好的（2/2）

小姑娘才五六岁大，懂事的应了一声就没有动了。杰诺斯扯动了嘴，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杰诺斯身体的温度在下降，鲜血浸染了小姑娘的破袄，给她带来了一丁点的温暖。枪声停了。

身体一轻，不由自主的，杰诺斯坐了起来，满地的尸体。四周是检查的日本兵，瞳孔中一个日本兵举起刺刀狠狠的扎下。他应该是瞄着小姑娘去的。她的小肚子上被杰诺斯的手臂挡着，刺刀带出一波鲜血。

杰诺斯意外的看着小姑娘，她眉头都没皱一下。担心的伸出手，却什么都碰不到。“我原来已经死了啊。”然后急忙的站起来，看着满地的残尸。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看到的所有有过接触的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断臂的，断腿的。灵魂体的手在空气中颤抖。

杰诺斯发出无声的大吼，挥拳砸向小鬼子的脑袋，依旧什么都没有碰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充斥在他的身上。杰诺斯跪在地上，像是血一样的黑红色眼泪挂在脸上，“啊！”此刻的杰诺斯就像是一只失去了主人的疯狗，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连流泪其实都是做不到的。流出来的是悲伤的灵魂。

这时，他看到小姑娘的手缩了缩，双唇变得青紫是天冷冻的。这样的严寒下，不用一会就能要了她的命。

他赶忙跑了过去，四周看看没人注意到。但是，杰诺斯也没办法温暖她。杰诺斯跪在地上，双手捶地“求你！我求你！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救她，救她！救救她，我求你了！”

“我要你一个人情怎么样。”一个声音传来，不是那个神秘的送杰诺斯过来的男人的声音。“不过，就只是救她么？要不我买一送N吧，把这座城剩下的都救下来怎么样？”

杰诺斯没有去管其他的，灵魂体上渐渐的浮现出了金色的火焰，他把额头贴在姑娘的额头上。温暖的气息席卷了寒湿的空气，让小姑娘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以自身的灵魂当做薪柴燃烧，消耗的是本源，最后会化作余烬灰飞烟灭。但是杰诺斯已经不想去想其他的了。他只愿这个小姑娘现在可以拥有一个美好的梦，哪怕只是一个梦。

但是事实往往不尽如人意，活着有时比死去更痛苦。孩子是未来的希望，同样知识也是。就像是老头子和那逃兵的做的一样。整个南京城生者看不见的地方，无数的金色火焰燃起，腾空聚集到杰诺斯的身体上，把他的灵魂拉进身体中去。

渐渐的，身体重新有了知觉。此时城市里到处是银白色的光门，里面冲出了一个又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臂膀上是亮红色的五星红旗。战斗再次打响，这是卫国之战。杰诺斯的身边也有，伴随着枪声响起的还有那亲切的骂声“狗日的小鬼子！劳资宰了你！”

杰诺斯睁开眼，侧过头看着一个个的日本兵倒下，看着熟悉的迷彩军装，忍不住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裂开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他抱起小姑娘，靠在城墙边。“哥哥！有士兵过来了。”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杰诺斯看着小姑娘的脸，伸出手，大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自己的却怎么也止不住“没事，没事。他们是来保护我们的啊。”

小姑娘伸出小短手，抱着杰诺斯“大哥哥，不要哭了。爷爷说过，男子汉再疼都不能哭的。”

杰诺斯下巴抵在小姑娘的额头上“好。好，哥哥不哭。”擦掉眼泪，看着小姑娘“哥哥叫李谦，小姑娘，你叫什么啊？”

“我叫四宝。奶奶给我取得！”小姑娘看到杰诺斯不哭了笑了笑然后四周望去，杰诺斯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四宝乖，奶奶和爷爷都不在这里。”

“哥哥，奶奶和爷爷都死了吧。爸爸妈妈就是这样的，你不用骗我了。”手掌里是温热的液体。杰诺斯红红的眼睛看着四宝“没事的，没事的。以后会好的，你会遇到很多很多像爷爷奶奶那样对你好的人，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突然离开你了。”

“真的么？”四宝揉着眼睛。杰诺斯重重的点头，“四宝，哥哥教你唱歌吧。”“嗯。”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此走向繁荣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