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娘不要面子的啊（2/2）
没出现恐怖电影中的场景，毕竟这不是恐怖题材的小说。
疯女人发泄一通，舒服多了。
看着傻愣愣的沐小白。
“你满意了？我言出必行。”
“这是毒药……”
“是的，你死定了！”
“你杀我不会受到处罚吗？”
“会的，我会被送到军事法庭，最差的结果就是革职！反正我不干了，我乐意！我就想让你这样的人渣去死。”
“唉……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值得吗？”沐小白想着，死就死吧，这辈子倒霉到家，完事拉倒，下辈子好好做人，如果有的话。
“值得？我也想问问你值不值得？”
“呵呵呵呵，问我？”沐小白仰着头，疯一般，“我也想知道我这么做值不值？我一个废物，一个人渣，一个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凭什么？问我值不值得？哈哈哈哈！我要是知道……我自诩天才，但给我自己酿下了如此的苦果。”
沐小白如果没有良心，如果凡事都不怕报应，不计后果，敢和那些黑商一样，他觉得自己能和大多数人过得一样好。
这个世界要完了。
真真假假，不存在的，现实是，谁捞的钱多，谁有权利，谁够狠，就能成为人上人，哪怕害死再多的人！
这个世界要完了！
他根本没有公正可言！
让那么多的卑微而死，法律只保护有钱人，欺负穷人。
人家豪车别墅美女，他共享单车蜗居单身狗。
人家一掷千金名烟藏酒大雪茄，他破匣子硬蹦假烟地下水、
人家吃龙虾鲍鱼山珍海味，他泡面汽水一天一餐便宜外卖。
人家累了温泉球场高尔夫，他累了也得工作加班累成狗。
区别只有一个。
他们没良心，而他有良心。
良心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
80年改革开放没经商。
90年发展倒卖没参与。
00年民营公司没加入。
05年开放市场没玩外资。
10年房产投资没跟上。
15年资金炒股稳稳炸盘。
20年网络时代被淘汰
25年政府扶持没抓住。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命，打个工，卖点苦力。
高级市场都是有内围圈子的人去捞钱，搅风搅雨。
玩着数字哗啦啦钱都进账了，然后他们还得去给人家服务劳动，工作两代人买不起一个破房子。
挺好的，社会和谐，安居乐业么。
说到底，谁才是建设者，创造者，对世界有贡献的人呢？还不是基层的骨架？出活出力出血出汗？
“我想起一首诗。”
“说！”
“那一年，玛利亚还姓圣母。”
“那一年，冠希还没有相机。”
“那一年，李刚还没有儿子。”
“那一年，凤姐只是个传说。”
“那一年，我只信佛教不信春哥。”
“那一年，菊只是一种。”
“那一年，芙蓉也不是咱们姐。”
“那一年，躲猫猫还不会死人。”
“那一年，喝奶粉不会有三氯氰胺。”
“那一年，教授只是教授。”
“那一年，锄头不是用来挖墙角的。”
“那一年，人们也不会蛋疼。”
“那一年，人们还不会偷菜。”
“那一年，买方便面还有调料。”
“那一年，杯具只是用来刷牙。”
“那一年，还没有各种各样的门。”
“那一年，泡妞还不用钞票。”
“那一年，天上人间只是个电视剧。”
“那一年，还没有什么潜规则。”
“那一年，楼房是用来住的。”
“那一年，车子是用来开的。”
“那一年，小三只是隔壁邻居的小孩名字。”
“那一年，还没有这么多年纪轻轻的奶奶。”
“那一年，黄瓜香蕉只是用来吃的。”
“那一年，我们都还不知道纠结。”
“那一年，小凡没有遇见碧瑶。”
“那一年，谢文东只是个学生。”
“那一年，太阳还不叫日。”
“那一年，领导不会写日记。”
“那一年，还没有很傻很天真。”
“那一年，喊年轻女性一句小姐很正常。”
“那一年，鸭梨还没有这么大。”
“那一年，心思也没有这么杂。”
“那一年，还不知道什么是。”
“那一年，男生看到帅哥想的不是攻受问题。”
“那一年，么房子也可以结婚。”
“那一年，肚子大了知道是谁的。”
“那一年，扶老奶奶不用担心被告。”
“那一年，我们还相信真情。”
“那一年，还没有细思极恐。”
“那一年，猪肉还不是水做的，牛肉也没有胶皮。”
“那一年，鸡蛋还是真的。”
“那一年，酸奶还能喝。”
“那一年，葫芦娃和蛇精还是敌人。”
“那一年，吃鸡是真的吃鸡。”
“那一年，长生制药很安全。”
“那一年，我们还都是个孩子……”
沐小白闭着眼睛，慢慢哭了。
关云海拧着眉头。
“所以呢？”
“所以我要用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毁掉这个世界……”
“你和我们作对一辈子？就为了这个？你要死了，就说这个。”
“哈哈哈哈！全世界每天七千多人用各种方法自杀，一万多人被死于各种天灾人祸，数十万多人死于疾病癌症心理问题……呵呵呵呵，我算老几！我就说这个怎么了？”
“也好！就让那一切超科技的时代跟你一起埋葬吧！”关云海忽然点着头，“我猜，自从你知道一辈子出不去之后，就没打算把秘密公布出来，或许让那些不该出现的事物和你一起烂在这里是个很不错的注意，可能你是对的。我们的世界脆弱的经不起一丝的摧残，再见了，我也该辞职下岗了。”
一句再见，沐小白觉得她的语气好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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