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参观作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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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我们对这人得提防些，”富安、李左手一个劲儿提醒，“谁知道他什么来历。”

“知道了，”高登也不说破他们嫉妒，“太尉府那么大，想给个书生展示才华的机会那不容易？”

“那吴能你原来是从哪儿来的？说！梁山贼是不是你引来的？”

这些人一路问紧盯着瘦得快皮包骨的年轻书生，生怕他也是坏人。这位吴能先生，穿的挺破但人脾气还挺倔。

“冤枉，在下和老神仙周侗都属刘大帅的幕僚，我也是朝廷官员，知道衙内有何新鲜？你们两个下人啊，心不用到正经地方……狗仗人势，梁山人来的时候你们在哪……”

“噗嗤！”

高登笑了，这吴能太搞笑了，但听他是刘延庆的幕僚，那这就对上茬了，吴能不能有恶意。

刘延庆连周神仙周侗都差点给害死，对他手下不好，估计这吴能快混不下去了才来投他的。这就是现实。

富安不屑撇嘴道：“嗤！什么刘大帅，保信军就是厢军，你保了个‘役兵头子’刘延庆有何可狂的？自诩官员？”

吴能脸上臊得通红：“你！狗眼看人低，朽木不可雕也……你们这些衙内的狗腿子！”

“这叫啥话，你想当狗腿子，衙内可没说一定就收你，好好等着被考察吧！记住，我们都是考官。”

“等着我当了衙内身边军师，先调理你们两个！”

“哎，行啊，那你说这话你就更没活路了。”

高登看着这些人斗口，大家步子没停，已经到了高家的织造作坊，遇到刺客还不停下这份拳拳之心是够盛的。

人们往前一指一片房子约有十余间：“衙内到了，这片房宅都是咱高家的织造作坊，您还进去……”

“当然。”高登说着已经迈步就大步往里走了，结果“咳咳”被呛住，里面传来一股怪味儿，有麻布染料的味还有下人的汗气，不讲卫生的甚至有露天的茅厕……

“衙内你慢点！”富安后悔早知道就先收拾下了，这要把衙内熏个好歹的。

这片作坊，规模比想的小，地址在南城里快靠城门了。到处传来嗡嗡声音，大院小院有货物，有不少人出来进去，人还真认得高衙内有知趣的直接跪下了，富安、李左手摆手让人别乱声张，衙内真是越来越务正业了。

来的这些人里面，没几个人对纺织真有兴趣，只有富安指点哪儿是泡麻的，哪儿是织的，哪是纺的，就当衙内来玩了，他欣慰太岁的衙内干啥，都比沉迷女色强。

虽然有点味儿，高登的眼快不够看了了一切都新鲜：“哦，这就是原始小作坊？”

当高中学生时就听历史老师说过，我国宋明时期都有过小手工作坊，什么资本主义萌芽之类的。

但那高登一直觉得是骗学生背诵的鬼话。什么萌芽没生出资本主义，学者往脸上贴金，找安慰的。

自诩有“定国安邦计”的吴能，他对衙内涉足这女人为主干最底层脏活儿的作坊，又不解的忍不住了：

“呃，衙内，恕学生直言……您到这儿做甚？不好好想想怎么在官场纵横捭阖，看我给您出谋划策，怎么考武举，还是科举？怎么当上大官的，您是老盯自家产业做什么？这小作坊交给下人去经管就是了，它有何可看的？”

“吴先生，容我问你——”高登知吴能也要挑主人，得降服他，“在大汉朝开国时，张良足智多谋，韩信用兵如神，陈平诡计多端，然而谁坐上丞相的位子？是萧何，萧规曹随，约法三章，萧何是治天下的大才，您懂？”

“可是现在朝政日非，衙内你似乎对理家守成有些天才，不过恕我直言，大乱将至，梁山、方腊等祸害，六贼等乱臣，哼，衙内您的治国好想法，怕是很快就用不上了，将来还得我用诡计。”

“十年八年，还有很我们能做的，实事。先生我若把这些产业给您打理，你能拿起来吗？”

吴能竟然摇头：“衙内在下学幕主业是从政，大宋律法，历年国策，这作坊……那是钱谷师爷，我真不感兴趣。”

“嘿！”富安又憋不住骂，“给你个差事你还挑三拣四，你当真把产业给你让你管了啊？我呸！你也不照……”

“别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