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无期徒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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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S市出动近百名警力，在北郊逮捕参与斗殴人员二百余人，其主要涉案人员刘冉孟（猛哥）被警方带走，庄岩（岩少）由于被刘冉孟一刀扎入腰部，当场昏迷被送往医院急救。

第二天，S市某看守所的审问室内，猛哥双手被拷在椅子上，头发蓬乱，眼睛通红，眼角跟嘴边还留有淤青，显然是昨晚被带进来的时候没少受警察的招待。

而他面前，两个年纪在四十左右岁的中年警察，隔着一张桌子，边喝着茶缸里的茶水边闲聊着家常，仿佛俩人根本不是来问话的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猛哥就听着眼前的俩人在闲聊，时不时还大笑两声，就是没有看自己一眼，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要唠多久，猛哥可不想在这坐着，他现在心里十分焦急的想回到自己家那边找找关系，看能不能把自己放出去，所以他先沉不住气跟俩人说：

“你们不是来审我问话来的么，就这么把我放一边你俩能交差？”

猛哥说完后，两个警察也不闲聊了，而是用一种看待弱智的眼神看着猛哥，俩人对视一眼，随后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其中一个戴眼镜，长得很文质的警察先说道：

“谁说我们是来给你问话的，你的罪基本板上钉钉，我们只是走走过场混到下班而已嘛！”

另一个下巴上有一撮胡子的警察接着说：“没错没错，你也就行行好可千万别说什么，我俩还着急下班呢，要是真说出来什么还得记录调查，那可就加班咯，唉，警察难做哟。”说完，还摇摇头叹了口气。

可猛哥听完，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定罪？定什么罪？这可得问个清楚！

于是猛哥赶忙对两人喊道：“我有什么罪！我那是正当防卫！再说，就算要治我的罪，也得把我带到老家的法庭经过审理后才能定罪，别以为我不懂法！”

“哈哈哈，他说他懂法？老李啊，你赶紧给我拿张纸巾，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

猛哥看着在自己面前笑的眼泪都流出来的眼睛警察，脑袋里直发蒙，自己说什么了？

眼睛警察把眼角的眼泪擦了擦后，缓了好长时间才又跟猛哥说道：“你说你懂法，那好我问你，昨天夜里你在北郊做什么？”

“我，我昨天在那是跟朋友聚会，谁知道来了那么一伙人，然后他们…”猛哥有些结巴的给自己狡辩，他心里想，总不能让我说我跟别人约架吧。

可还没等猛哥说完，那胡子警察站起身一拍桌子，直接打断了猛哥的话。

“刘冉孟！你告诉我你从J省来到这，带着好几百个人在郊区聚会？你当我们人民警察都是傻的么？”

“那个，那个…”

猛哥有些着急了，汗水不由自主的从脸颊滑落，可‘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来。

眼睛警察抿了口茶缸里的茶水后，对着胡子警察说：“老李呀，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这冲动的毛病得改改，尽管我们面对的是即将进入监狱的重型犯，可他没定罪之前依然是一个公民嘛，我们对他也要好好说话。”

说完后，看着猛哥笑眯眯地又说：“你说你也是，非法聚众就算了，撑死十五天拘留，可你竟然当众指示他人殴打前去驱散你们的军人，并且当众刺伤执行任务的上尉军官，你说你呀，啧啧，可惜咯！”

眼睛警察说的风轻云淡，甚至语气中还有点惋惜，可这话猛哥却越听越心惊，心整个凉了，什么？岩少他们居然是驱散自己的当兵的？而且岩少还是个上尉军官？

猛哥眼神空洞，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两个警察，如果说他们说的是真的，那自己还真出不去了，就算能回到老家，估计也没什么用。

眼睛警察看猛哥这副神情，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上扬，可马上收了回去，又换上了那副可惜了的表情，边叹气边站起身，拿起茶缸作势要走。

“唉，多好的年轻人呐，听说你孩子才四岁，怎么能这么冲动呢，家里老婆孩子怎么办呢。”

就在俩人推开门要离开的时候，猛哥红着眼睛，突然朝他俩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说要驱散我们非法聚众，那只要当地的警察或者武警出动就可以了，怎么可能找上当兵的，而且还是外省当兵的！”

眼睛警察止住了正往外迈的脚，回头冷冷地看着猛哥，足足盯了五秒后才又换上那副和煦的表情说：

“奥，那就可能是我记错了，可能是当时觉得你们在进行一些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活动，警方怕控制不了才求助于军方，也可能是当时庄上尉他们正进行一些其余活动碰到你们在进行不法活动，于是上前阻止被你们所伤，可无论是哪种情况，你刘冉孟殴打无辜军人刺伤军官的事，却是板上钉钉的！”

猛哥听完后也知道自己算是逃不过去了，全身瘫软了一般，但还是不服气地问道：“有开着兰博基尼跟路虎去执行任务的军人么？”

“你还知道他们开的是兰博基尼跟路虎？”

“那如果我昨天刺伤的不是开着豪车的官二代，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眼睛警察嗤笑一声，没有再理猛哥便走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只把猛哥自己留在了审问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