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没拆封的一样哦（2/2）

靠着码头，停着一条游船，船上点着灯，船舱里坐着早已恭候多时的净空。

净空依然穿着那件半旧不新的袍子，只在脑袋上盖了一顶毡帽，遮住了他惹人注目的光头和戒疤。

那毡帽也不知道是哪弄来的，尺寸相当小，造型还很猎奇，带在净空脑袋上，不仅相当不合适，还将他从一尊微胖的弥勒佛压成了一位肥腻的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笑眯眯迎着江凌月进来，迫不及待抢过江凌月手中的食盒，端出几样菜，就开始美滋滋吃起晚餐来。

西街商铺的灯火都亮起来了，望眼望去，整条街上都是熙来人往，新年的氛围还在继续，好不热闹。

江凌月在他对面一坐，看了眼几个在若兰寺大门外磕头的百姓，不由调侃道：“人家在佛门前叩拜你，你却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吃肉，你难道不会觉得惭愧吗大师？”

净空往嘴里塞了一筷子红烧肉，顶着油腻腻的嘴，摇头晃脑道：“世人多自欺欺人，你就算现在告诉他们，我就是净空大师，他们也不会相信的——他们，只相信他们想相信的。没有多少人会愿意直面这个世界，因为太苦。就像你不愿意面对他的死亡。丫头，你记住了，人只要无欲无求，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净空眯着眼盯着江凌月，黑眼珠里又多了一抹狡黠的神棍气质来。

江凌月面无表情道：“不愿面对他的死亡？明明可以救活，为什么不救？为什么要看着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