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双位一体（2/2）

「钥者，你想借用它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愿望吗。」

面朝用行动保护自己再次避过危险的蕾温，莉丝除了信任别无选择，于是她毫不犹豫地郑重点了下头。

空间魔法，将其称作是世间最为强大古怪的魔法也不为过，即便这只魅魔使用这股力量的方式与奈里印象中的有所不同，不过这阻止不了它担心着这份魔法所能带来的破坏性，如果莉丝·莎多朗追求的是成为统治者的王道之途，那么空间魔法或许无法成为一个决定性的关键，也至少能为并无可能性的她带来一丝希望。

从零到有，把不可能变为百分之一的可能，这才是实现一份伟业最困难的障碍。

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作为帮助，这个稚嫩的人类处子能否实现她的愿望呢？

答案......仍然是否定的。

「巨龙的回答不会发生变化，你们的挣扎仍是徒劳无功，偏离轨道的星象终究无法回归，你们人类经常因为眼前的一时利益而放弃长远的计划，这是罪不可恕的愚蠢，不过在此刻，作为忠告，吾希望你能就此停下你的脚步，钥者。」

再锋利的刀刃也无法医治一个濒死的生命，莉丝距离杀死哈克修茨之间的距离，实际上并没有因蕾温的加入而简短分毫。

「但是您也知道，想要消除这孩子的执念，凭我凭您都是不可能的，还是说......您想再用一次那样规模的攻击使我们乖乖听从您的建议呢？」

和巨龙的意见不同，蕾温不希望因外力的介入而取消自己的这次委托，而且，对于这名守护者所能俯瞰的全貌，如今她也能窥见其中的一角了。

「你的谗言也无法使钥者改变想法，恶魔，屠戮吾等荣耀的元凶，作为败家之犬，你们的未来同样已经被注定。」

这些不痛不痒的斥责对当事双方悉数无效，它们只是在等待着，真正决定下一步的孩子作何决定。

见识了这只巨龙所施展的超出想象的攻击后，莉丝已经刷新了对此次行动的认知，所有准备好的考虑在遇到实际情况后都不攻自破。女孩深切地认识到，想要杀死哈克修茨，这其中远远没有杀死沙骸那样的角色那样简单，凭她自己的能力，的确无法再继续向前。

这条巨龙，出于感激自己的立场为自己规劝了正路，身为人类同伴一方的它绝对不会想要伤害自己，或许它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但它的行为没有受到任何感染，熟悉这里一切的龙族一定预见到了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磨难......

自己是在玩火，在涉及明显超出自己范围之外的领域......

走到这一步时，究竟还有没有迂回的余地呢。

「───」

在一魔一龙的注视下，稚嫩而偏执的复仇者高举起赐予她生命的权杖，以行动代替了她的回答。

莉丝只知道，如果自己不趁着这个机会找寻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那么就算在之后她可以长命百岁安然无忧地寿尽而终，她接下来的人生也一定会生活在无尽的悔意中，身边已经发生了太多无法用常理解答的现象，那么再向前一步......也是可以的吧。

女孩再次向奈里奥姆弗询问，她想知道如何能找到哈克修茨的下落。

「作为被束缚的阶下囚，吾无法违背现在主人的意愿向作为闯入者的你们透露任何情报。」

巨龙的回答无疑是令人希望的。

「不过吾已走到消亡的尽头，在这一刻，吾可以无视两只小虫子，自言自语一些无用的废话。」

不得不说，这只老家伙在这种地方还怪调皮的，注意到莉丝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蕾温耸了耸肩，无论如何，她们现在确实需要情报，这条龙已经无力再发起攻击，也许已经被这里的主人所抛弃，那么在最后的最后再榨取它一些剩余的价值也无可厚非吧。

「敢于如此揣测巨龙，你是吾见过的第一个如此狂妄的人类。」

十分意外地，蕾温在自己的脑海中听到了它传过来的意识，想不到这位高贵的存在居然会和她直接建立起意识联系，而奈里奥姆弗所指的人类，则是让她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为对方的智慧感到畏惧。

就算只留下一层空壳般的存在，到底也是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吗......

「人类，不，我根本没有搞懂您想说什么───」

「恶魔无法学会空间魔法，这是世间的法则。」

领域之外不容置疑的重击叩击着少女的心头，正在组织的措辞戛然而止，蕾温陷入了哑口无言的窘态。

「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