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4(2/2)
这句话说完安海文身上的气息才变得好了一些,沈冬暖无奈的看着他的表情喝完杯子里的牛奶率先上楼了。
安海文的余光看着沈冬暖上楼的脚步没有挽留,他想她一定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要办一场没有人认识的异国他乡的婚礼,他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众人宣布她的所有权,想要得到那些陌生人的祝福,他希望在他们之间至少有些东西是日后她想起来能够特别感动的,他不希望到了年老的时候坐在摇椅上她能想起的只剩下他们之间的相爱相杀,他为了她放弃了不少东西,她为他放弃的东西也不少,这样的感情谁能保证日后想起来的时候不会是后悔呢,他不希望日后他们变成了怨偶那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画面。
他们在一起以后要面对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和一般人的柴米油盐不同他们以后遇见的将会是更容易引起摩擦的事件,若是她没有想起过往的一切还好一点,可是她想起来了心中总会有些隔阂,他们都知道但是他们没有谈,不敢也没有办法,只能放着因为一谈结局只能是悲伤。
外面似乎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声音透过窗户闷闷的传到了房间里来,安海文点了一支烟,看着指尖烟雾缭绕,他似乎想了很多事情又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想。
婚姻是需要努力维持的一般人的婚姻是这样他们的婚姻更是如此,更需要用心去维持,安海文对待婚姻比之前对待那些由他研制出来的甲基苯丙胺类药物要用心的多得多,前者能给他带来希望后者只能在他无望的人生中给他一点有趣的,有时候一个坏人突然转变成了一个好人也许不需要什么太大的理由,也许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也许就是突然间想变好了。
香烟燃烧了大半,安海文在烟灰缸里按掉香烟,从口袋里掏出空气清新剂,在嘴里喷了两下上了楼,楼下烟灰缸里还有半截被蹂躏过的烟头。
四点十九分,天还未亮,沈冬暖从睡梦中惊醒,安海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门去了,他这两天估计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不说她也没有要问的想法,有些事情保密的最高境界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她坐在床上醒了一会儿,下床套了一件厚的外衣推开睡房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不远处的湖面上有星星点点灯火的倒影,空气中还有些许潮湿的泥土的气息,应该是昨夜她睡着之后下过雨,这里露台的防水措施做得很好沈冬暖没有弄脏衣裤的烦恼。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一束灯光突然由远及近而来,沈冬暖眯眼一看还以为是安海文回来了,转身穿过房间刚走到楼梯中间就看到了来人,不是安海文而是那个巴黎小鲜肉海因茨。
海因茨没想到沈冬暖醒的这么早愣了一下,然后恭敬的像沈冬暖行了个礼,道出自己的来意。
“先生有份文件让我过来拿一下。”
沈冬暖侧身让开主路。
“应该在书房。”
海因茨急匆匆的上楼找到需要的文件又急匆匆的下楼,临出门前迟疑了一下还是回过头来叮嘱了沈冬暖一声小心着凉。
不知道是因为睡觉时安海文总不在身边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的,这几日沈冬暖总在做梦,不是梦见郴州海岸那场巨大的爆炸就是梦见父亲、哥哥牺牲的画面,今天还梦见母亲伤心欲绝的脸,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进入梦乡了。
在选择安海文的时候沈冬暖就预料过这样的场面,可她还是没有想到这场面如此的惊心动魄,那梦境中的一幕幕仿佛都在控诉,控诉她抛弃了自己的底线,想到这人她不禁怀疑她和安海文究竟能不能顺利的走下去,她身上背负着的负罪感太多了,这些负罪感有朝一日会不会变成他们之间的炸弹?她想她应该为此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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